行动顺利(2/2)

“我好想你，艾达。”黛安娜说。

“哦，对了，弗伊布斯也在，”她对艾达说，接着对他说，“弗伊布斯，你不和艾达说话吗？”

然后她就真的开始说起一些关于黛安娜的事，虽然都是些不重要的小事，而且有些事是前几年发生的了（弗伊布斯打赌一定是赫尔海姆透给艾达的），但黛安娜还是一副动得不行的模样。

“哦……”黛安娜说。

所以，艾达在他们六岁时离开这个实验项目后，他们居然不被允许联系她一次。虽然弗伊布斯一也不想念艾达，更不想联系艾达，但他觉得凭什么不让他们（特别是黛安娜）联系艾达呢？于是，在他差错偷看到了艾达的电话号码后，他告诉了黛安娜，和她一起制定了这次行动计划。

红灯变成绿灯，绿灯变成红灯。弗伊布斯站着，听着，只觉得无聊。你真好，艾达；你也是，黛安娜，你是最好的；你是最好的，艾达，我好喜你；我也喜你，黛安娜……这样没意义的对话行了好久之后，黛安娜终于心满意足，想起他了。

“嗯，我会想办法的，”弗伊布斯回答，“有一天，我会带你见到她。”

“艾达。”黛安娜继续叫着她的名字。真的好像一个白痴。弗伊布斯心想。除了这句艾达，再说不别的了。

又是一小会的静默。再次开时，艾达没有问她怎么会给她打电话（很明智的举动，弗伊布斯这样认为），而是问：“这些年你过得好吗，黛安娜？”

弗伊布斯冷哼一声，用艾达能听清的音量大声说：“你没资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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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伊布斯，”电话里的艾达说，她知他能听见，“不要总是用这语气对黛安娜说话。”

“我很好，艾达。你过得好吗？”

“我也想你，黛安娜。”艾达说，“我一直都在关心你，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关心着你……”

直接挂了。

黛安娜又和艾达聊了一小会，终于依依不舍地别。他们走电话亭。一阵风过来，他在轻轻的风声中听见黛安娜泪时，手指和的肤的声音。他想，他怎么忘记带纸巾了呢？他转过去看，果然，黛安娜的睛已经被她自己红了。

这就是他不想和艾达说话的原因，他知自己肯定会和艾达呛起来。黛安娜会因为再次听见艾达的声音泪盈眶，和她在哪里你真好我真喜你，但弗伊布斯不会。虽然他们小时候，艾达是充当着“母亲”的角，给予他们两个人关怀和照料，但最终的结果是：黛安娜喜艾达，弗伊布斯讨厌艾达。黛安娜喜艾达到令研究员们痛的地步——她觉醒成为向导，不是因为弗伊布斯，而是因为艾达。这可不利于项目那个关于“”的追求。

“艾达，是我。”她说。

“不，”他说，“聊完了就挂了吧。”

她自己为什么不想着带纸巾呢？她好笨。

一小会的失语。弗伊布斯盯着等红绿灯的行人，听见艾达在震惊过后惊喜地说：“黛安娜？”

*

“我想见艾达。”笨又说了很傻的话。

“谢谢你，艾达。”她睛，终于在打这个电话后笑容来，“你真好！”

弗伊布斯听见电话那的艾达在哭，很轻微很小声地在哭。但是开时，艾达的语气是带着笑意的：“我很好，黛安娜。”

黛安娜鼻。

对面没挂，对方语气很温柔，很好脾气地说：“这里是艾达·玛里希，请问您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