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尊上。”
姬离这才掀起睑看了他一, “有什么遗言先去代了吧。”
无鸢又沉默了,他笔直站了会儿, 问:“敢问尊上,属是犯了什么罪过?”
姬离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当初把你扔来域, 是因为你是族,我不想你死在我院里,脏了我的地方。”
“不是我悉心策划, 也并没有打算利用你什么,”姬离轻蔑地笑了声,“我要收服域,何需倚仗他人。”
被人破心中想法,无鸢神变了变,姬离的话让他想起了一些他不愿记起的过往。
他那时年少轻狂,背着父母偷跑山,闯太珩派的地盘,被多名剑修追杀,误打误撞跑他的府。
撞见府主人的时候,他原以为自己死定了,然而对方却对他视若不见,无鸢才得以有个小角落可以躲藏。
但那时候他伤得很重,太珩山中充裕的灵气就像是慢..毒.药,不断侵蚀他的,无鸢蜷缩在角落里,绝望地等待自己一一死去。
他陷昏沉,迷迷糊糊被人拎起后脖,扔传送阵中,在法阵的光芒,最后的视野里只看对方低垂着,用一块手帕手。
再醒来他就在域中了,团着一纯的气,陷在一群魑魅魍魉里。
无鸢不知自己该激他,还是记恨他,域实在不是个容易生存的地界,他在这炼狱中挣扎的时候,无数次地产生过“还不如就死在太珩派”的念。
好不容易爬上位,然后,便再一次见到了他。
无鸢从那一刻开始,才明白,自己给人当了垫脚石。
他知这样的想法是瞒不过姬离的,他在朱沉二人叛时,见识过这位尊的魂,不用猜都明白,他的心里想必也有一朵。
姬离:“你心里就算转再多的小心思,我都无所谓。”
无鸢神微僵,他并不觉得兴,没人会因为被人这样轻视而觉到兴。
姬离眸微眯,上漫一势的威压,慢慢:“但若不是你故意献,又怎么会三番五次让人占据。”
无鸢了一冷汗,四肢动弹不得,本能地暗暗发抖。
他在域中一步步厮杀着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已经很少有人能让他产生这样恐惧的觉了,就好像他还是当初那个走投无路的小,闯那座府,即便主人视若无睹,他依然在对方的气息瑟瑟发抖。
姬离没让他坐,无鸢便规规矩矩地站着,回忆了片刻,“原来是因为那件事。”
那时候,他被人压制意识,夺走,第一次察觉到异常,是因为有一天他醒来后,嘴里那令人作呕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