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3)

可就算他不病急投医地去偷不周剑，他就能通过大考封星礼吗？无论怎么他都比不过他的那些聪慧优秀的同门们，一切终究是痴心妄想。

织晴捧着脸，叹息：“大概是被急了，鬼迷心窍了吧。予霄师弟一直特别要，我听说他家里是云声门的仆人，他当年被选弟是天大的荣耀，他父母也跟着扬眉吐气，他怎么能灰溜溜地回去。”

云声门门主的儿云致没能选, 一贯颐指气使的云致大发雷霆，无所不用其极地侮辱贬低他和他的父母。他一朝被选中正是年少气盛，就在云致面前立了重誓，说有朝一日要成为星卿的全榜首。

兰茵接茬，有些于心不忍地说：“予霄肯定会被逐师门的，这辈就算完了。”

他不知能辩解什么，该辩解什么。

“那也不能偷不周剑啊，他没想过自己控制不住真杀人了怎么办？这是多可怕的事啊！”晏晏就没什么同心，倒是愤怒占了上风。

此番云致和云从来星卿客居，抓住机会对他百般嘲讽，他偏偏无从辩驳，唯有撑着一自尊，宁愿挨剐三十刀也不跪。

这一桌人接二连三地叹气，她们和予霄私也不算，虽然有愤怒但是也觉得可惜。

但是星卿是什么地方，天英才汇聚此。他在云声门时也是小有名气的“神童”，可一到了星卿才发现, 他这样的人只能算是普普通通。

上章殿灯火灼灼，予霄坦诚了心中所想，和他去偷了戚风早的符咒破封印拿到不周剑的过程，上章殿上安静了一会儿。

雎安沉默片刻之后，说：“这次虽有人受伤但大都是轻伤，你并未杀人。然而偷盗不周剑罪不容赦，去静思室领鞭刑，明日你便退籍离，山回家吧。”

他想着，若他的天分再一些就好了，如果有办法能让他成为真正的天才，像是雎安和戚风早这样就好了。

予霄这么想着，恍惚间听见脚步声，一双黑云靴现在他的视野里。他懵懵地抬起来，看见雎安站在他的面前，一黑衣银纹，银线绣着他梦寐以求的二十八星宿图，如同披一片邃夜空。

他听说此前只有天机星君雎安到了这件事, 那这一定是件了不起的事，雎安能到他也能到, 他也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这样的人，雎安是不会放任他毁了自己的。”

“予霄，你所说，你一心想要提升修为得封星君，你可有想过封星君之后要什么？扬眉吐气，让云致他们承认你的优秀，然后呢？”

予霄伏于地上，惨淡一笑。

他绝望地发现他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 天赋的差距仿佛无法填补的沟壑，什么都是杯车薪。

“我……”

背伏得更低了。

他低微, 只是云声门门主家仆的儿，当年柏清去云声门客, 挑中了他星卿弟。那时他为仆为多年的父母第一次抬起来, 欣喜骄傲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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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天梁星君所说的, 予霄一向勤勉努力, 弟中最早起床练武，最晚温书休息。他明明已经到了自己能的一切，在星卿的这一班弟中也只能勉勉排在中游，每次小考都不了前五十。

即熙看她们皱着脸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她把手放在火炉边烤着，漫不经心地说：“逐师门免不了，但是这辈就完了也不至于。予霄在被不周剑控制的时候，好几次差杀人但生生被他改变了挥剑方向。手握不周剑时，整个人会充满了了暴戾和愤怒，他在这疯狂中能保持理智非常艰难，便证明他从心底里不想伤人。他本心不坏。 ”

雎安蹲来与他的平齐，那双空阔的睛里一派安然沉稳，予霄心里想着雎安师兄还有什么惩罚给他？

他这辈，就这么完了。

这场混之后即熙找来了织晴，晏晏和兰茵了解况。她把屋里的炉火升得的，三个人围着桌嗑瓜，即熙撑着不屑地说：“这个说法倒是没错——但是他居然自认为能驾驭不周剑？不周剑是什么样的神兵利，它无法被毁掉只能被封印，几百年间就只向雎安低过，雎安能驾驭他就觉得自己也行了？”

当年他离开家时是何等的风光面，雄心壮志，如今却因为这鬼迷心窍多年努力付之一炬。

思薇看着他，面不忍之，似有动。

“一直有个说法，说不周剑虽然是凶剑，但是力量极，若是能驾驭住它就可以修为大增。雎安师兄这么厉害，有一分原因就是他拥有了不周剑。”晏晏一边磕着瓜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