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2/2)

他真的好坏，竟对她讲这等折辱人的话，像个龇牙咧嘴的傻瓜。裴渡已经足够困窘，睫一动，瞥见她底的弧度――谢小绝对笑了。

［给裴渡：祝来年一帆风顺，无病无忧，心想事成。］

裴渡眸一暗。

遵循常理，在这时候，她理应像所有传统女主角一样到恶心害怕难受，但只要见到裴渡的脸，和他耳朵上的一抹红――

“不能再送别人东西吗？”

裴渡小心翼翼把它接，终于看清那行小字。

对不起，她真的只想笑。

她似是终于明白了什么，抿扬起嘴角，右手变戏法般一晃：“那真是可惜，我买了这个人偶，本想送给某个人，倘若少爷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谢小定然看他的窘迫，特意顺着台词继续往演，摆明了是在欺负他。

［这不能怪我。］

讲这话，裴渡心里肯定比她更加羞耻，就像一只兔披了狼的外，看上去张牙舞爪凶，其实还是很好欺负。

他知那人偶意义非凡，心中止不住发涩，只能佯装毫不在意地安自己，谢小不过是顺手买。

更何况这些台词的古早味儿，实在太了。

谢镜辞笑意不止：“喜吗？”

谢镜辞心里已快要笑塌，语气却是无辜：“少爷为何生气？”

他当然在意。

在谢小手里，赫然握着个蓝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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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有两个都适合你，就问了问顾明昭的意见。至于顾明昭，他也买了一个，给另外的人，现在应该送去了吧。”

谢小朝他靠近一些，柳叶亮盈盈，仿佛能径直望到心里：“少爷是不喜我和别人说话？”

这是……谢小送给他的礼。

谢镜辞一怔。

不是多么骨仙风的模样，瘦瘦，穿着袍，看上去呆呆的，拿了把剑。

他。

谢镜辞轻咳一声，盖弥彰。

……啊。

系统恨铁不成钢：［凶一啊！用你的气势镇住她！狠狠教训这只小野猫！］

可偏偏系统的制引导难以抗拒，裴渡着满脸通红，从中缓缓吐的，却是无比羞耻、势霸的话：“你不过是我用来取乐的玩，明白吗？”

韩姑娘委托他来寻谢小与顾公，隔着层层树海，裴渡一便见到她向顾明昭伸了手，询问哪个更好。

待他再往前一些，便见到后者喜喜接人偶，抱在手中的模样。

少年瞳仁微缩，气息骤。

系统哟呵一声，发意味的怪笑：［只有发相应场景，我才会给对应的台词――分明是你不愿见到谢镜辞同旁人亲近，她给顾明昭买玩偶的时候，你敢说自己不在意？］

可顾明昭手里，分明还拿着个娃娃。

［可恶，失策了。］

不是。

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少年剑修，此刻倏地沉默来。

他怔怔看向那个人偶，在腹的位置见到一行小字，看不清容，只能瞥见开三个字符：给裴渡。

逗裴渡玩，实乃世上一大乐事。

裴渡有些不好意思，只觉得周都在被火烧，笨拙地挠挠后脑勺。

系统轻啧：［敌竟是你自己。小公好自为之，我撤了。］

谢镜辞用人偶戳戳他：“想要吗？”

……人偶一年只能买一个，他从没奢望过，谢小会买来送给他。但看见被旁人拿走，还是难免觉得难过。

［喂喂，你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霸大少爷，怎能这样委屈，反被丫鬟压了一？］

……她真过分。

谢镜辞没动，抬看着他。

嘴角不自禁上扬，又因为害羞，被行压平。

裴渡目光闪躲，台词不受控制往外冒：“……今后不许送别人东西。”

对不起，谢小。

裴渡神淡淡，步步靠近：“我不是警告过你，要认清自己的份么？”

裴渡咬牙：“仅仅因为谢小同顾公说话而责怪她，本就毫无理。是我理亏。”

他只觉得眶发，想找个地缩成一团。

“他同你说了什么？”

谢镜辞好整以暇，忍了边的笑：“我是什么份啊――少爷？”

心里的小人开心到来去，所过之百盛开，最终旋转着飞上半空，翱翔片刻，炸成一束扑通扑通的烟。

裴渡摸摸鼻尖，试图挡住边的笑。

然后就听见了系统的叮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