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4/4)

平民们从到脚的所有装饰。

“女王陛！”

“女王陛！”

……

等候已久的人群发现了廷队伍的到来, 广场上的风琴在这一刻一起奏响，不论是装扮成英雄还是装扮成贵妇的人都在这一刻呼起来，兴奋地朝着女王的队伍涌过来。风琴手们使浑解数, 奏响了音乐，客观地说，风琴手们奏响的乐曲各不相同，并与这么多嘈杂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已经不再有乐曲的悦耳。

但这些声音里蕴藏的真切的喜悦却足以令任何一位心系民的君王笑容。

女王从敞篷车上来，朝广场的人们挥手。

“赞颂圣灵，圣灵复苏！”

女王抬声音，照传统的仪式对着广场上的所有人通告这一喜讯。

“赞颂圣灵！圣灵复苏！”

人们一边呼着，一边为女王与她的随从们让路来，尽如此，他们都尽可能地想要站得离女王更近一些。广场中心是一尊大的洁白的圣灵雕像，在雕像周围摆满了一圈翠绿的木和环，还有好几个大的被遮得严严实实的笼。

当女王朝人群祝福的时候，站在笼边的十二名唱诗班孩立刻扯笼上的厚布，一把拉开了笼门。只听得密集的翅膀震动的声音，上千只洁白的鸽一起飞了来，有的振翅蓝天，有的落到圣灵的雕像上。与此同时，玫瑰海峡所有大教堂的洪钟在同一刻敲响，洪厚悠远。

或许是受到钟声的惊动，一只停落在圣灵圣冠上的白鸽振翅飞起，在半空中稍作盘旋，便在众目之朝着广场中心走来的女王飞去，落在女王前的路上。

人群被这一个小小的曲和变故引了注意。

“这是神的旨意吗？”装扮成希律大帝的人惊诧地问。

“是圣灵的指引吗？”一位装扮成十三世纪贵妇的女士跟着问。

人群渐渐地安静了来，他们几乎是意识地想起了去年八月的那场雨——那场证明女王无罪的雨，那场证明她是真正被选定的罗兰之王的雨。异样的兴奋和张抓住了人们的心脏，他们一个个睁大了睛。站在后面的人竞先踮起脚尖，伸脖想要亲目睹接来发生的一幕。

罗德里大主教皱起眉。

被认为是“神的选定”者是一把双刃剑，女王与他们能够以此来提自己的威望，却也要承担这“神佑”的压力。可不论如何，将一只恰巧落于圣灵塑像上的白鸽，一只普通的小鸟当作神谕的象征，未免过于轻率，也过于难以掌控——白鸽又如何知自己在此时扮演的角？

还没等罗德里大主教些什么，女王便已轻轻抬手，示意众人不要惊动那只日光的白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