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端木家的人度支堂,这是蒋翊在当上溟剑宗掌门之前就承诺好的,就算他心中有所不满,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自其言,因此支吾着不肯答应,一味劝杜大可忍耐。杜大可见状怒不可遏,质问:“蒋师兄,你就甘愿端木家傀儡,一直受制于人吗?溟剑宗到底你是掌门,还是端木建是掌门?”
端木枫受此打击,一面准备再次冲击结婴,一面大肆调整溟剑宗人事任免。他首先的就是借蒋翊之手把古月远从度支堂老位置上调离,换到礼仪堂主祭祀礼仪等事宜,公然推举跟端木家关系最好的七大老之一徐锦飞为度支堂老。在推举徐锦飞为度支堂老时,溟剑宗发生激烈争吵,以孙正、杜大可为首的分弟要求恢复古月远度支堂老的份,决反对任命徐锦飞。奈何端木一系人多势众,又有蒋翊暗中支持,徐锦飞担任度支堂老一事还是顺利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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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翊闻言脸一白,当初他亲手杀了章彦之,虽说不得已,终究是同门相残,实乃心底之痛,至今仍被不少弟私诟病,此时被杜大可毫无顾忌拿来嘲讽,心虚愧疚涌上心,一时颓然不语。
杜大可冷笑:“蒋掌门怎么会不敢呢,别说鞭刑五十了,就是杀了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毕竟您杀了章彦之,不是也没人说什么嘛!”
端木枫卧床养伤之际,溟剑宗其他老都劝他忍这恶气,不要跟天门意气之争,说天门现在是疯狗,见人就咬,看在浣城都塌了的份上,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明摆着溟剑宗不肯替端木家这个。端木家丢了庄园又失了陨铁矿,还折损了不少族中弟,端木枫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当暗恨不已,对端木涵说:“看见没,这就是同门师兄弟,事不关己挂起,背地里说不定还幸灾乐祸拍手叫好呢,真是叫人心寒。也恨我实力不济,若是我早年成功结婴,谭老鬼岂敢如此放肆嚣张!世人所谓的那些规矩理在大实力面前,如同窗纸一样不堪一击,说到底弱才是天,咱们端木家要想家族绵延兴旺,还得自不息才行啊!”
徐锦飞甫一上任,就大开方便之门从库房拨了一大笔款项给端木家,名目是用于勘探寻找新的陨铁矿,还把端木信安排度支堂,作为自己副手,度支堂俨然成了端木家私库。古月远执掌度支堂十余年,经过他的运筹帷幄苦心经营,好不容易才有今日溟剑宗富饶盛的局面,见此景,自是痛心疾首,指责端木家壑难填。
古月远、孙正、杜大可等人失望不已,对蒋翊颇多不满,认为他为掌门,却置门派利益不顾,和端木家沆瀣一气,愧为掌门。
蒋翊听了这话,脸上哪里还挂的住,登时面一沉,恻恻说:“杜师弟,别忘了自己份,你对着本座揎拳捋袖,言不逊,是想忤逆犯上吗?”
杜大可大闹一场,痛骂一顿走了,人还没回到住,骂端木枫“皓首老贼,宗门蠹虫”的话就传到他耳朵里了。端木枫心大怒,他奈何不了谭纶那老鬼,还奈何不了区区杜大可吗?他本就是溟剑宗执事堂老,一纸令,当即把杜大可调离溟剑宗,赶去偏远小岛渔场去了。
蒋翊哼:“你以为我不敢吗?就凭你今天说的这些大逆不的话,就够执法堂的人把你拖去鞭刑五十!”
原来端木家在汉附近有一座庄园,专门挖掘提炼陨铁。陨铁乃是锻造灵剑的主要材料,价值昂,这座庄园,乃是端木家的重要财产。天门遭遇地动后,许多弟离失所,加上驯养的大量灵兽无安置,一不二不休,脆把端木家的这座庄园占了。若只是占了庄园倒也罢了,天门甚至带领弟把产陨铁的矿山据为己有,端木家如何能忍?双方自然是大打手。天门占的是端木家的私产,溟剑宗不方便面,以免引发门派之战,因此端木家虽然势力庞大,对上不讲规矩的天门,亦是无可奈何。端木枫然大怒,亲自率领端木家弟驱赶天门的人,结果被赶来的谭纶一掌打伤,狼狈之,不得不退回东海。
古月远、孙正等人都为他抱不平,又问他
他连“本座”的自称都来了,可见心底恼火之极。杜大可却不怕,反而冷飕飕看着他,面无表说:“怎么,蒋掌门想要治我的罪?”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杜大可更是忍无可忍,直接找到蒋翊,要他把徐锦飞拨去的款项追回来,并把古月远请回度支堂坐镇,又大骂端木枫是“皓首老贼,私心作祟,宗门蠹虫,罪魁祸首”,声音之大连守在无极殿外的弟都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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