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远冷笑一声,“端木老真是大言不惭,是谁当初说散修盟一团散沙大举围攻之必定望风而逃?还一晚攻克,哼!你可听过哀兵必胜?咱们弟无心恋战,这个时候还去攻打无双城,散修盟的人不跟咱们拼命才怪!咱们弟的命就不是命吗,死了这么多人还不够吗?”
古月远说:“自从围攻无双城以来,溟剑宗损失惨重,不少弟葬于此,早就敢怨而不敢言。掌门这一去,更是惶惶不安,无心恋战,为今之计当以保存实力为先,不宜再添伤亡,咱们应该尽快撤回苍溟城,稳定人心才是——”
辞芳之,若是背后再使绊不过徒惹笑话,还不如足姿态,赢得大家的好,最后还是答应了。
两人坐在景雍灵前,一张接一张焚烧纸钱。忽然外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争吵声,景白面无表置若罔闻,钟令仪去了一会儿,回来说:“现在面小弟吵得厉害,有人想回苍溟城,有人想继续围攻无双城,各有各的理,为此争论不休。”偷偷看了景白一,问他:“你意如何?”
不同,自然不相为谋。
钟令仪看的心疼不已,价买了些灵灵草灵果等各材料,熬成一碗清灵玉端来,“小白,从昨天到现在你滴未,且喝一嗓。”
端木枫哼:“此一时彼一时也,散修盟本就是弩之末,李乾之死更是雪上加霜,咱们这时候只要给与最后一击,必定能克竟全功,一举得胜!”
景白伤心过度,既不觉得累也不觉得渴,不过不忍拂她好意,木然接过玉,不知味喝完了,黯然:“阿如,我再也没有师父了。”
两人吵个不停。景白缓缓说:“若不是这场门派之战,千机真人不会的给师尊决战书,师尊也就不会因此陨落。再继续围攻无双城,也不过是两败俱伤。我赞同古老的话,溟剑宗弟死的已经够多了,不宜再添伤亡,趁着双方偃旗息鼓之际,不如就此撤回苍溟城。”
钟令仪抱住他,拍拍他的背,给他无声的安和鼓励。
端木枫神郁郁来,抬看着北方霾的天空,似乎又要雨了。端木宁走过来打听消息,“爷爷,古老传话,说咱们要离开了。”
灵前燃的白蜡烛发噼啪响声,钟令仪走到旁边,拿起剪刀将烛芯挨个剪短。这时古月远掀帘来,拱手为礼,“昭明君。”
端木枫没有反驳。
虽然是撤退,也要防止散修盟趁突袭,为保证安全,溟剑宗弟乃是分批撤退,景白自然是留在最后压阵。端木枫心里不满,以赶去苍溟城理景雍后事为借,扶着景雍的棺材第一个离开。
景白站起来回礼,叫了声:“古老。”
端木枫负手而立,静静望着远,忽然说了句:“昭明君跟咱们不同啊!”
“不可——”古月远话未说完,被匆匆赶来的端木枫一语打断,急:“如今李乾已死,散修盟正如了牙的老虎,再无威胁,正应该趁此良机一鼓作气拿无双城!咱们不远万里途跋涉,在此围困数月之久,牺牲如此多的弟,岂能前功尽弃!此刻的无双城正是防备最松懈的时候,只要发动突袭,说不定一晚就能攻克,完成掌门生前未完成的霸业——”
散修盟接任盟主一事顺利过渡,陆辞芳就此成为新任盟主,并未引起大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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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枫带着端木家心腹弟日夜兼程赶到苍溟城时,家家门前都挂上了白幡
景白机械地扔着纸钱,呆呆看着盆中升腾而起的火光,一时没说话。
景白万事不理,一心沉浸在景雍离世的哀伤中,扶着景雍的棺木跪不起。景雍的丧事要回苍溟城大办,目前只是简单殓停灵而已。短短一天时间,他可见变得消瘦憔悴,胡拉碴、发丝凌也不,每每想起景雍的音容笑貌便泪不止,脸上泪了又,了又,悲不自胜。
钟令仪知两人有话要说,避了去。
而溟剑宗这边则复杂多了,景雍虽然一直视景白为继承人,可终究没有明文定来,何况他去的突然,一切都没有来得及安排,旁人难免生别的心思。
古月远得到景白的支持,得意地看了端木枫一,去传撤退的命令去了。
端木宁便知是真的了,暗叹一声,辛苦数月,牺牲这么多弟,最后却是无功而返!他不禁疑惑,死了这么多人,连掌门都陨落了,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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