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非事事休,去反倒徒增伤。
又走了半条街,旁边有一家看着不错的酒楼,两人也没要包间,而是在一楼大堂要了张桌。这家酒楼虽然名气没有太岳楼大,但红烧鲤鱼、紫酥、鳝丝烩面这些本地特菜的颇有家常风味,吃起来让人觉十分亲切。
钟令仪正摇晃脑评哪菜的不够正宗,这时隔桌有客人搭讪说:“两位友从何而来?要吃正宗的河洛菜,还是要去太岳楼。”
钟令仪笑:“太岳楼贵嘛。”
那人颇有认同的,“那倒是,同样一红烧鲤鱼,太岳楼是这里的两倍,味也差不了多少。”又说:“若说吃,其实我们这儿的街小更值得推荐,味又实惠。”
钟令仪问:“友是本地人?”
那人,以为两人是外地来游玩的,地说:“两位若是有空,不妨去相国寺旁边的扶苏园一游,那里牡丹品齐全,姚黄、魏紫、豆绿、赵粉应有尽有,因为有灵力阵维持,这时节牡丹还没谢呢。园里还建了个戏台,每日都有戏曲上演,闹得很。我们这儿,除了河洛鲤鱼,最名的就是牡丹和戏曲了。”
钟令仪其他全都没听见,只听见“扶苏园”三个字,神一怔,“扶苏园?”
那人解释说:“听说这牡丹园主人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太微主扶苏真人。扶苏真人虽然已经陨落,上邺城也已经易主,改名叫洛城,但我们不少本地人依然念其遗泽,还有人设了祠堂祭拜他呢。”
钟令仪听到这里,眶不由得红了,笑着谢过他,面对满桌心心念念的家乡,再也无心筷。景白见状,一声叹息,招手叫来伙计结账。钟令仪默默跟在他后离开。
两人来到大街上,午后光甚是炽。景白轻声问:“要去扶苏园看看吗?”
钟令仪神黯然,“算了,还是先去太微吧,以后有机会再去扶苏园。”
两人了上邺城,一路来到洛河边,原本准备御剑过河,却见河边停着一艘渔船,那船夫脸上盖着草帽正躺在船舱里睡觉。钟令仪得知一人只要两块灵石,便能送他们过河后,也不御剑了,和景白上了渔船。
那船夫是个灵力低微的炼气修士,看起来五六十岁,因为常年在上讨生活,肤呈古铜,为人甚是健谈,说起本地掌故滔滔不绝:“世人都知洛河盛产鲤鱼,却不知这河里还有一带鳞甲的大鱼,外壳,刀枪不,比我这渔船还,嘴张开来,一便能将人吞,平时还好,不太在面没,若是碰到雷雨天气,这大鱼便浮上来,趁机兴风作浪,不知多少人因此遇害。”
钟令仪讶:“我就是河洛人,以前可没听过什么大鱼害人之说。”
那船夫问:“姑娘多久没回河洛了?”
钟令仪说:“有二十来年了。”
那船夫:“那就是了,这带鳞甲的大鱼是近二十年才现的,几乎每年都要害人,已经死了几十号人了。一到雷雨天气,大家便战战兢兢,不敢过河,事再急,也得等雨停了再说。今儿若是雨,小老儿我也不敢送两位过河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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