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洗好后,沿楼梯下到三楼,她本以为是顾司濯的书房或卧室,可越走光线越昏暗,四周墙壁逐渐变为了钟乳石般的石壁,隐隐有水滴掉落的“滴答”声,像是进入幽谧的洞穴石窟,被黑暗与未知包围、吞噬,一切感官都随之沉寂。
走了片刻,前方终于出现光亮,那是一面镶嵌在石壁内的巨大观景玻璃,透过玻璃是一片蔚蓝的海底森林,可以看见水底五彩斑斓的珊瑚、水草,和各色蹁跹游动的鱼儿。
那些鱼儿是阮卿卿不认识的品种,摇摆着银白色的纱尾,珠光粼粼,美轮美奂,似花似叶更似蝶。
又走了几步,绕过石柱,坠着水晶的曳曳顶灯明亮,幽暗的视野豁然开朗。
阮卿卿得以看清那盛景的全貌,竟是一座二十米开外的巨型海缸,占据了房间的绝大部分面积。而那穿着睡袍的男人正慵懒倚靠在沙发上,手里端了本书,多了几分书卷气,少了些傲岸不群的凌厉。
但少女知道,那几分平易近人只是假象,她还记得自己的使命,沙发前铺了一块动物皮毛制成的地毯,像是为她准备的位置。
她默不作声踱步过去,跪在地毯上就伸手向顾司濯身下探去,早做完早完事。可葱白手指刚刚触上睡袍系带,就被男人拨了开。
阮卿卿不解地抬眼,男人斜睨她,将一旁盛了小半甘醇红酒的高脚杯推给她:“急什么,先喝点,这些是我占领柏曼时收藏的,年份不错。”
少女乖顺地接过红酒,小口小口呡了起来。殷红酒液入喉,曼曼醇香,四肢渐渐放松下来,却听男人声线幽幽:
“漂亮吗?”
她听出顾司濯说的是那海缸内的鱼,便附和点头。
“这里曾经养了一只白鲨,后来它妄图撞碎水箱逃跑,我便把他杀了,后来我觉着,也许养一些美丽乖巧的事物更好,比如这斗鱼。”
“人也好,鱼也罢,我不允许任何有二心的东西留在我身边。”
阮卿卿头皮一凛,抬眸看他,只见男人漫不经心地将红酒倒进醒酒器内,猩红酒液呈流线型鲜艳跳跃,晶莹,璀璨,刺目。
她默默将杯中酒喝完,男人却又给她满了半杯,喝着喝着她便不胜酒力,两坨红霞渐渐浮出双颊。
顾司濯放下书,视线便被眼前春色吸引。
美人一袭睡裙欲遮还羞,暧昧的深沟惹人遐想,真丝布料兜不住的两团饱满似要溢出,丰腴处两点微凸在浅色睡裙下若隐若现,洇出的湿痕靡丽。
玲珑曲线下一双美腿折迭侧卧,那莹嫩的玉白夺目至极,纤长秀丽的匀称,却比不过紧闭腿心处的诱人深入的媚色。
偏偏少女乌发半干,光泽柔顺地搭在肩上,一点樱唇未染胭脂色,颊边带着被热气熏蒸后的桃晕,脸蛋像那七月荔枝,嫩里透着粉,集清纯与妩媚于一身。
男人眸色深了深,取过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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