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不够。”
这小孩说话怎么磕磕的,严秀好笑地了她的脑袋。
“他……他早搬走了。”
虽然是在回答严秀的问题,但小女孩的视线却偷偷摸摸地停留在贝珠上。
“阿……阿辛。”
“我告诉你,这几张可远远不够,谁叫我这么好说话,这次就算了。”女人刚敲了一笔竹杠,眉目间尽是自得:“看什么看?今天不洗完,别想吃饭。”
“什么?”严秀自认和虞非白关系不错,哪知他搬家也不和自己说,她怔愣在原地:“啧……好吧,你叫什么?”
严秀上前帮她托住小孩的,以减轻她的负担,这才注意到女孩背在后的手还提了篮,手心都被重勒到发紫:“咦,你是刚领完资回来吗?”她赶帮人将东西放到地上:“抱歉,我们不是坏人,是这人家的同学,他们现在是不在家吗?”
那次她蹭别人家的电视看动画片,大人们将频转到新闻,她对这些可不兴趣,打算跟着小伙伴去玩,却在那一霎那捕捉到少女的面孔,只一便记住了她的名字:贝珠……
“我让你去领煤炭,你在外面瞎玩是吧?”
太不可思议了,新闻里的人竟然现在自己前,她比电视里还要闪闪发亮。
严秀一步叁回地跟上,满脸懊恼:“唉,我真不该和她搭话,害人家平白无故挨了顿打骂。”
“天!你把刚领到的煤炭放地上,这还让我怎么烧?”
阿辛垂脑袋,一难得的羞愤几乎让她无法呼,天,为什么要被贝珠看到这幕,她一定讨厌死我了吧。
鹰爪夺过钱钞,女人刻薄的脸上显现市侩,严秀不想她责怪孩,只能将剩的纸币都给了她,这钱包是彻底空了。
“走吧。”贝珠神淡淡,脸上既无同也无轻蔑。
阿辛被留在原地,满脸羡慕地看着严秀,她想替代这个女人追随在贝珠边……
阿辛心虚地瞅了地上的篮,她妈妈得知今天是领取资的日,特意代她连虞非白家的一块领了,她本来是没什么的,她们不领,别人也是要领的,可是面对少女,她却不敢坦白,害怕贝珠认为她是那占便宜的坏姑娘,尽她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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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张牙舞爪的踢踹阿辛的,严秀几乎被愧疚淹没,慌忙上前拦住发疯的女人:“抱歉,别打孩,是我的错,呐,这些,去买新的煤炭吧。”她从夹里掏几张纸币递过去。
门后突然窜个泼辣的女人,她嘴里骂骂咧咧,手上却小心抱起阿辛后的男孩,空来的那只手拧女儿的耳朵,用指甲死死掐住耳廓上的暗疮:“一有时间就跑去偷懒,还不赶把门的衣服洗了!”
自那以后,只要一有空闲,小女孩便趴在别人家的电视前,就为了收看少女现的镜,慢慢地,知晓许多政治名词,虽然她压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