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两人经过在严秀宿舍门口简短的交谈,严秀答应了住在贝珠家里,房租按照她现在缴纳的就好,女孩直呼自己赚大发了。
这期间贝珠妈妈也回过家一次,少女曾在电话里和她提过好几次严秀,贝阿敏看到小丫头一个人在外念书,腿还骨折了,当下炖了一大锅骨头汤给她滋补身体,走的时候还做了一大堆半成品,让她俩少吃点外卖。
严秀的兼职在她养伤期间也全由贝珠代劳了,她本来想着索性全部辞掉算了,但贝珠考虑到她每份的工作时间都是严格计算好的,这个干完那个就能立马接上,辞了的话上哪再去找时间这么完美的兼职,便提出她给她代班,严秀本来是坚决不同意的,她觉得贝珠小胳膊小腿的,别累垮了,可贝珠一句“可是朋友间不就应该互相帮助的吗?”,瞬间就堵住了她的嘴。
你的忙已经够大了,就连房子也给自己住,再好的朋友也没这样的,尤其她们的条件如此不对等,她这样好,现在的她却无法回馈。
她似乎不懂怎么交朋友,天真地探索友情的边界,毫不吝啬自己的付出,严秀看着贝珠忽闪忽闪的一双大眼,心里暗暗承诺,她永远不会让这双眼睛染上失望。
于是这几天贝珠是连轴转,忙碌地像只在花丛中采蜜的小蜜蜂,小腿都跑出薄薄一层肌肉,愈显笔直纤细。
凌晨的时候她要先去给隔壁街区的住户送报,回来简单吃个早饭,推着严秀一起去上课,上午课结束她要去咖啡店兼职,傍晚是面包店的兼职,晚上还有便利店的,有时候还有些散活,属实打工皇帝了,她也懂得严秀的生活,并不如表面那般轻松。
下了课,贝珠借了同学的笔记正奋笔疾书地抄写,虞非白调侃她现在就是早出晚归供养娇妻的社畜丈夫。
“不是她丈夫就不能养她了吗?”
“什么?”
虞非白没听清她的咕哝,贝珠摇摇头:“没什么。”
她没空闲聊了,将笔记还给同桌,背起包就往咖啡店赶。
容佩趁着少女抄写,去贤惠地买了瓶饮料,刚往回走,就看到贝珠匆匆出了教室的身影,男人跟在后面“哎!哎!”叫唤,都换不来少女的一次回头,他沮丧地放下双手,看到虞非白,只能向他抱怨:“她最近怎么这么忙?”
“严秀在养腿伤,她的兼职全由贝珠代班了。”
容佩大怒,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严秀辞了不行吗?干嘛连累(他的珠珠)贝珠!”
“你把严秀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把钱打给她!”
虞非白不想把朋友的隐私透露给容佩,也不想得罪阿厄渡斯,脚底抹油准备开溜:“容少爷,我也有工作,先走了,告辞。”
这家伙腿不长,跑起来却快得像贼,一会儿就闪不见了,他想起自己姐姐kiki在学生会,她肯定知道贝珠家的地址,再不济联系方式总得给个吧。
男人就像被国王冷处理的情妇,每回只能在上课的时候才能见她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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