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日我问你的问题吗?”禹黎开,他没有转,而是对着前的一片荒地,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
宁本不想要,却听禹黎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就当是帮我保守秘密的封费。”
“兵戎相见,一生一死。”
“走吧。”他提起了房间里唯一未熄灭的灯火,“我送你去。”
在禹黎问了那句话后,宁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
她想也不想,好似心中对此早已有了答案。
可往日里,离渊对她的好,对她的纵容,对她的温柔也全然不得假。
宁有自知之明,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仙,有什么资格让堂堂帝君费尽心机,与自己虚与委蛇?
随着这个字落,两人都有些沉默,空气都好似要被冻结成冰。
那盏灯有些旧了,外壳上描绘着的样倒是莫名让宁有几分熟。
“帝君大人去往凡间了。”
宁恨不得今天的一切从未发生。
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太多,让从来生活环境单纯的宁心俱疲。
声音不似平常那般鲜活,多了几分冷意。
她的脑里太太,一会儿是大殿上众目睽睽之的难堪,一会儿是方才禹黎晦暗的眸光,一会儿又变成了刚刚复活的虞央正对着她笑,而离渊看也不看自己,只站在虞央的旁。
禹黎也不迫,若无其事地将药递给她,又给了她三片雪白的羽,据说只要在羽上写上要去的地,便可以去往任何地方。
凡间?
她像是一朵毫不起的野,突兀地现在这繁华贵的九重天,更没有任何份,也没有任何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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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问我,我们会闹到什么程度。”禹黎微微侧过脸,面容廓只剩一片晦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但这次她绝不再装聋作哑,一定要个清楚。
“我不愿。”
她想不明白。
宁心中一团麻,脑中又回想起了禹黎的影。
恍然间,宁忽然想起一件事。
从她被离渊带到九重天上后,旁人从来只叫她‘宁仙’。
原先宁以为禹黎便是传说中被离渊囚禁的弟弟,可现在听北芙的话,显然并非如此。
宁了袖中的羽,心一横,直接跟了去。
宁垂眸,攥了手指:“好。”
禹黎和离渊两人互相厌恶至极,仅有的一次见面也是剑弩张,恨不得一剑令对方魂飞魄散。可就是这般恶劣的关系,离渊却让禹黎住在他的本命之源,纵使再厌恶他,却也没直接将他扔幽冥地府。
“我曾问你,我和离渊,你会选谁。”
禹黎看着小仙呆愣的表,看着看着,不知被什么逗乐,少年牵起角,致的五官在幽暗灯火,多了几分不羁的邪气,竟显得有些妖冶。
或许她真的就是个不堪大用的废,最喜的事就是逃避,一时间面对这般多的变故,宁本反应不过来。
还不等她想起是在哪儿见过,旁的禹黎忽然停了脚步。
始至终被她忽略的细节和线索,一一在脑中浮现。
……
腔中好似有一抹火光被燃,宁再也等不及了,她迫不及待地去了离渊所在的住,却只得到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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