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2/3)

宋阙当时说，不要把愿望浪费在这小事上，此事便不了了之，后来言梳也就再也没提过。

宋阙闻言，不由地想起方才门前，言梳收到的那封信。

宋阙一手牵着两匹的缰绳，另一只手搂着言梳的腰，以防她倒去。

宋阙没明白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是何意思，问：“什么当时？”

言梳似是看穿了他，将信从袖中拿来，递到宋阙前：“秦鹿告诉了我许多地方，适合定居还是适合游玩全都写了来，后坠着当地。”

回去的途中，言梳没骑，宋阙不让她骑。

“嗯。”言梳着睛，她将棋灵收回，月英还有些没尽兴，不过言梳答应之后会经常让他们来玩耍，她这才不不愿地回到了言梳的手腕上。

“就是……就是我们从京都离开的那一天，我想和你骑一匹，你为什么不愿意？”言梳抿嘴问。

便只能老老实实地致歉：“我错了，当初的我太不识好歹。”

宋阙晃了晃神，对于过去自己过于矜持的举动没有过多的解释，现被言梳提起，只觉得心酸，也是自尝恶果。

不一样的路，也是不一样的方向，更不相同的是……当时言梳想和宋阙共骑一匹，就像现在这样被他抱在怀里，不过宋阙拒绝了。

他不想告诉言梳他当时还不足够喜她，也不愿意接受她的过分亲近。

噗嗤一声宋阙笑，他伸手了言梳的，轻声：“若我以后有何得不好的地方，你也要像方才一样指。”

言梳哼了哼，对这个答案不说满意还是不满意，于她而言，骑不骑同一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起了一件很久以前，险些被她遗忘的事。

当时他们是离开，现在则是回去。

宋阙仔细回想，记起来了。

言梳齿不清地开：“你当时为什么不想和我骑一匹？”

这一路就算是骑回到客栈也得快一个时辰，言梳困得一双都睁不开，宋阙怕她不清醒时驾危险，便将言梳先抱上了自己的，跟着跨了上来，将言梳环在怀中。

言梳回来时：“说，再过一个月可以来吃果，他们的山那边了桃，现已经了不少茸茸的小青桃了。”

“你知……”宋阙一时哑言，与言梳面面相觑后，有些羞赧自己的幼稚行为，却也喜她坦率地戳穿。

六月旬傍晚的风还有些烧人，言梳的白被人牵着缰绳，不快不慢地跟在了两人后，它背上背着的包袋里还了不少鲜，其中有两朵脸大的荷，漂亮。

当初他教言梳修炼，给她折过一支梅，他曾对言梳说，她若能让这枝梅盛开，那就完成她一个小愿望，后来梅开了，言梳将愿望换成了想要和他骑同一匹。

言梳脸上的笑容未退，抬眸朝他看去：“但是秦鹿说，丰城的桃才是最好吃的。”

“你还欠我一个小愿望。”言梳问：“记不记得？”

“指了，你就不会再了？”言梳问。

这傍晚归城的路，忽而与她记忆中的某个片段重叠，许久之后言梳才想起来，那是当年清晨她与宋阙骑，离开郢国京都的画面。

其实言梳没睡着，只是脑有些迷糊，于半梦半醒，时而睁看路。

田的有许多，芬芳各异，棋灵玩儿得兴，快傍晚时言梳则没那么多力，便向田的主人要了一把小竹椅，坐在蓝楹的树纳凉风。

她迷迷糊糊险些要靠着竹椅睡着了，宋阙看着舍不得，便开：“我们回去吧。”

放他们几人在田里游窜了。

宋阙：“你若想来，我们到时候再来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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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阙诚恳地，像是一个虚心受教的学生：“谨遵。”

宋阙微微抬眉，言梳的笑意更：“你以为这信上写的是什么？还想用谭青凤的羽勾天音听话。”

言梳昨夜没睡，今日还陪着棋灵疯玩了许久，的确困极。她靠在宋阙的怀中，后脑贴着对方的肩膀，昂起闭上，迎面风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