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轻轻解路凡的手链,原本翻涌的绪戛然而止,只留一片自己都反应不过来的空白。
“现在,还觉得难过吗?”艳鬼拎着那手链问。
路凡迟钝地摇了摇,她没什么觉了:“我刚才怎么了?”
“你说你难过,因为凤吾说的未来你躲不开,”艳鬼叹了气,找一个匣装好路凡的手链,“凡凡,且不说那预言是否准确,我希望你能在冷静的时候选择,人在刚遇事的时候都不太冷静的。”
装着手链的匣摆在路凡的膝盖上,路凡低看了看,逐渐想起来她是在纠结自己或许要重新走一遍剧的事。
她的格注定她不太敢支陆拾贰的,所以想照陆拾贰残留的绪来事,就像她对付陆尽那样,可这不是对每一件事都有反应的。
没有人指引她就慌了。
就拿凤吾预见的事来说,她忘记将最重要的一个因素考虑去了——凤吾算的是谁的命运?
现在虽说用的是陆拾贰的,但路凡觉得她跟陆拾贰还是差了许多的,所以命运选择轨迹上应该有所不同,如果凤吾算的是陆拾贰的命,那跟原剧一样无可厚非。
可如果算的是她路凡的命,都是她自己的命了,有什么好慌的?
摘那枚珠之后,路凡觉得自己确实冷静了许多,一整天的纠结和悲痛都像在梦,恍惚而不真实。
“呵……”路凡轻笑声,“我都没发现是这枚珠的问题……”
艳鬼是路凡的老朋友了,他对于路凡的一些事也有所耳闻,想了想,:“凡凡,你盖上这枚珠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应该调整一里面的阵法,不会有人因为一两件事就崩溃的,人大就会控制,全表现来的……有时候伤人伤己。”
闻言,路凡一愣:“会吗?”
“会。”艳鬼斩钉截铁,“其实人和人相就是包容的过程,你难过、痛苦、开心,其实没有人能真的受到,但是朋友、亲人、伴侣,会选择包容,为了不让对方包容得太累,所以才要自己控制。”
路凡打开匣看了看,没有珠的时候她很冷静,可以考虑很多关于她自己的、陆拾贰的事。
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她并不觉得上或者不有什么错,上是因为她想要记得跟朋友们的友,不,是为了自己好过,都没什么问题。
摘珠之后,她只能对边的人们有很淡的觉,还是因为凤吾用材料控制了的绪才让她稍微受到。
实际上现在如果接到一个单说杀了这些人,只要钱都多,她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像个怪。
或许她比别的怪的就是知自己是个怪吧。
路凡即使拿珠也不知该怎么选,思忖半晌,问艳鬼:“我有个应该觉得愧疚和激的人,也是我希望死去的理由,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