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4/4)

以只来搜我，你们不依，只去回太太，只说我违背了太太，该怎么治，我去自领。你们别忙，自然连你们抄的日有呢！你们今日早起不曾议论甄家，自己家里好好的抄家，果然今日真抄了。咱们也渐渐的来了。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说着，不觉泪来。凤只看着众媳妇们。

　　周瑞家的便：「既是女孩的东西全在这里，且请到别去罢，也让姑娘好安寝。」

　　凤便起告辞。探：「可细细的搜明白了？若明日再来，我就不依了。」

　　凤笑：「既然丫们的东西都在这里，就不必搜了。」

　　探冷笑：「你果然倒乖。连我的包袱都打开了，还说没翻。明日敢说我护着丫们不许你们翻了。你趁早说明，若还要翻，不妨再翻一遍。」

　　凤知探素日与众不同的，只得陪笑：「我已经连你的东西都搜查明白了。」

　　探又问众人：「你们也都搜明白了不曾？」

　　周瑞家的等都陪笑说：「都翻明白了。」

　　那王善保家的本是个心没成算的人，素日虽闻探的名，那是为众人没力没胆量罢了，那里一个姑娘家就这样起来，况且又是庶，他敢怎么。他自恃是邢夫人陪房，连王夫人尚另相看，何况别个。今见探如此，他只当是探认真单恼凤，与他们无。他便要趁势作脸献好，因越众向前拉起探的衣襟，故意一掀，嘻嘻笑：「连姑娘上我都翻了，果然没有什么。」

　　凤见他这样，忙说：「妈妈走罢，别疯疯颠颠的。」一语未了，只听「啪」的一声，王家的脸上早着了探一掌。

　　探登时大怒，指着王家的问：「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拉扯我的衣裳！我不过看着太太的面上，你又有年纪，叫你一声妈妈，你就狗仗人势，天天作耗，专生事。如今越了不得了。你打谅我是同你们姑娘那样好儿，由着你们欺负他，就错了主意！你搜检东西我不恼，你不该拿我取笑。」

　　说着，便亲自解衣卸裙，拉着凤儿细细的翻。又说：「省得叫才来翻我上。」

　　凤平儿等忙与探束裙整袂，喝着王善保家的说：「妈妈吃两酒就疯疯颠颠起来。前儿把太太也冲撞了。快去，不要提起了。」又劝探休得生气。

　　探冷笑：「我但凡有气，早一碰死了！不然岂许才来我上翻贼赃了。明儿一早，我先回过老太太太太，然后过去给大娘陪礼，该怎么，我就领。」

　　那王善保家的讨了个没意思，在窗外只说：「罢了，罢了，这也是一遭挨打。我明儿回了太太，仍回老娘家去罢。这个老命还要他什么！」

　　探喝命丫鬟：「你们听他说的这话，还等我和他对嘴去不成？」

　　待书等听说，便去说：「你果然回老娘家去，倒是我们的造化了。只怕舍不得去。」

　　凤笑：「好丫，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探冷笑：「我们作贼的人，嘴里都有三言两语的。这还算笨的，背地里就只不会调唆主。」

　　平儿忙也陪笑解劝，一面又拉了待书来。周瑞家的等人劝了一番。凤直待伏侍探睡，方带着人往对过香坞来。又检查了其他，惹得到犬不宁，不一一言表。

　　却说第二日，凤便急急的让平儿去找宝玉。平儿坐了车来到悼红轩，只将昨夜的事说了一回  ，说撵了晴雯宝玉顿时一拍桌腾而起，：「这都与晴雯有何相？我这就回去替她讨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