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3)

她着实是太无聊了——日日蹲在那山里，既不好去招摇过市的，她又素来仙缘烂得一塌糊涂，只司命一个至好友能知晓她在哪儿，但司命公务繁忙，没空常常特意来看她。

无清。谢衍品了品，她这仙号取得倒有自知之明，还合适。他随编了个名字回：“严歇。”

族暗暗打算着，要趁拜谒神君这个机会，再争取表现一番——族有妖君前一阵机缘巧合，拿到了一片前尘镜的碎片，献给神君是正合适。

“你这话切记不要当着神君的面说，”他笑了笑，璀错不知怎的就从他面上看几分咬牙切齿来。“我们鸟，都记仇。”

玄鸟族族战战兢兢等在神殿外——虽对外他们一族从不承认，但当年同神君结的梁，历代族都传过话。

族不自禁咽了唾沫。神君未神令，只用了信灵，想来是私事。只是什么私事，能找得到他上去？

凤凰神族什么都好，就是小心这一项，昔年是闻名神域的。可如今，怕是只有他们这一族，知神君这个……特了。

璀错跟在他后，隔了五步远的距离。

鉴于这人方才赶走玄鸟，替她免了个不小的麻烦，她对他还是很照顾的。

族正等着神殿里传消息来，却不想收到一只信灵。那信灵周裹着熊熊烈火，倏而现在他面前。

他还未来得及惊疑，信灵上

其实回想起来，她在上界时，本也过得是差不多的日。除了能四转悠蹓跶，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兴许是人间那一趟走完，尝过闹的人，便再难回去了。

总之，神君虽未一门心思刻意去找，但断断续续寻碎片也寻了有些时日了。

谢衍刻意放缓了步，却知到小姑娘的灵随着他一步步走远，愈发远了些。

她在山里，日日同山外那几株黄澄澄的大面面相觑，待得久了，她都要疑心自己其实也是朵妖，黄澄澄的耷拉着——还是刚刚生灵智，尚挪不了窝的那。

璀错手上缠着的草终于不堪重负，啪一声断开，但她依旧安：“平白无故的，去拜谒神君什么？”

璀错还未回过味儿来，见他抬步要走，忙跟了上去，“我叫璀错，号无清。还未问过妖君名号。”

谢衍走过去，“你这又是要捉什么怪？”

不想去，委实有些欠得慌。

因为他察觉，后跟着的小姑娘步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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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百鸟朝凤，果然，其余鸟族灵智一开，天生便对凤凰怀有敬仰之心。即便这玄鸟族同神君结过梁，最终还是不能免俗。

标志的烈火令他迟疑了片刻，他扭看向四周，发觉除了他外，并未有人察觉信灵的存在——这是专门为他而来的。

谢衍了一气，“你又要甚？”

只见小姑娘将旁边一个山上悬着的藤蔓拨到了一边，猫着腰正准备去。

神域。

两人分明犯不着一步一步地走路，却偏偏像两个凡人般，默默走了好一段。

可他这笑没能挂住多久。

前尘镜本就是凤凰一族秘宝，可惜在那场大战中碎裂，而后便失了影踪。因着是秘宝，有些什么作用，旁人也不得而知。

于是她继续安：“你细想想，不过就是神域，去与不去，并无甚大的区别。”

“若是去了，没准儿能见得神君。”谢衍试探着望向她底。9拾光整理

她拍了拍谢衍的肩，同他小声：“神君是凤凰神族，你是玄鸟族，其实本质来看，差不许多。所以你瞧，神君也没什么好见的。”

璀错直起，略带些愕然地看看他，又看看山里，而后礼貌地发邀请：“严歇，你要过来坐坐么？”

谢衍一直留意着后的动静，知她始终亦步亦趋地跟着，不由得勾了一抹笑。

他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