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3/3)

她又如何拒绝的了？

段云笙走过去，和尚立刻有些羞愧地低了。

这倒是和佛坦然的不太像，段云笙想着，望着他依旧是一脸的友善：“我叫段云笙，敢问小师父的法号。”

“段云笙……段云笙……段姑娘。”和尚像是被什么所动了，站在原地愣了半天。

段云笙也不他，只是陪他站着，半响之后，才听他：“小僧了尘。”

“了尘……”段云笙轻轻，又问，“小师父到此寻人可有落脚的地方？”

了尘摇，而后才问：“檀越可知这儿哪儿有可挂单的庙宇？”

段云笙笑着摇，直接：“小师父既是来寻人，又觉得我像小师父要寻的人，何不便去在陋室落脚，待小师父清楚我到底是不是你要找之人后，再行打算。”

“这……”了尘有些犹豫，他为寻人而来，但心中却依旧抛不开佛门的清律。

“便就如此决定吧。”段云笙，“小师父可用了早膳？”

不等回答，段云笙就牵住了他的衣袖，拉着他往前走。

了尘呆呆地看着她的行动，任由她牵着，看着她一路坦然的与来往的人打招呼，买酒买菜，还购置了一床被褥，最后在方才看守城门小将惊异的目光中了城。

段云笙住在城郊的一个小院中，有一正一侧两个房间，正侧的房间连着一个堂屋，屋中上方有一张桌，正中有一张木桌，靠着房间的那一侧立着一个竹的架，算是隔开房间与堂屋的遮挡。

段云笙让他把背上的箱笼放在侧边的小房间中，把新的被褥放在房间中的小竹榻上，就拉着了厨房，给他了一碗素面。

“算你运气好，早碰上两世，未必吃得到这样的手艺。”她隔着木桌与他对面坐着，毫不避讳地说。

了尘有些不解地看着她，段云笙却没说去，只是问他：“小师父找到了想找的人之后呢，想什么？”

了尘着筷，沉了片刻之后，实话实说：“小僧也不知，但小僧的师父说，小僧尘缘未了，需了了这段缘，才能找到以后的路。”

“所以你师父才给你取了这个法号？了尘，了断前尘。”段云笙脸上一直带着笑，角却有些难以发觉的落寞。

“嗯。”

了尘应了一，玉白的脸被面碗的气蒸些红，恍恍然若玉佛染了胭脂一般，诱人想要轻言戏。

段云笙的目光轻轻扫过了尘脖上挂着的檀木佛珠上的伏印，笑：“小师父可曾想过，若你找的姑娘，并不是人，是个妖是个。又或者你们前世有缘，姑娘见了你便要你还俗许她一，这你又当如何？”

“她若是妖，我便渡她如正果。她若是要我还俗，我便……我便……”僧人重复了几次，依旧说不违心之言。

段云笙笑：“小师父不用着急，我并不想叫小师父还俗。”

“啊？”了尘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