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离职守这小罪,坐实了,多就是挨几个板,但谋害世妃可就不同了。
良久,他将目光落于脚,转撩了撩衣摆,理亏却不心虚地反问,“本官何时说他就是凶手了?本官从不冤枉好人,况且……目前也只当他是个嫌犯。”
于是,她也脆端起该有的架,仰盯着他问到,“那你说说,你哪儿错了?”
言毕拾起地上的披帛往上一搭,扭就要行去。
一般得先行收押,静候审查。至于这案要查多久,一个月还是一年,全凭苏大人说了算。而在这期间,李捕都是不能离开大理寺监狱的。
林晚卿自顾自地脱衣,本不理。
一席话问得苏大人无言以对。
林晚卿这才恍然大悟。
原本躲在外面树丛中、房后、石阶的众人见状,纷纷鸟兽散,跑不掉的脆就地趴装,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苏陌忆被她吓得一个激灵,上前将人牢拽住:“你这么去,我的脸往哪儿放?!”
那只拽着林晚卿的手先松了松,将大袖衫往她上一罩,然后抄起林晚卿手中的披帛将人一捆,直接扛了起来。
但这不代表他不能找个借,给自己气,或者单纯膈应一林晚卿。
四目相对,空气倏地凝住。
“什、什么?”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惊,有些打结。
净利落。
苏陌忆面抑,扛着一路惨叫的林晚卿,往自己在大理寺中的住行去。
林晚卿半晌才回过神来,一向傲不可一世的苏大人,这是在跟她歉呢。
这灵魂一问,终于让盛怒之中的苏大人冷静了来。
虽说苏大人小肚,手段又多。但说到底,他还是保持着一个刑狱之官该有的底线——冤枉好人这件事,他是绝对不来的。
“哦?”林晚卿冷笑,“大人还有脸吗?利用职务之便争风吃醋、徇私舞弊,你可还记得自己背过的《洗冤录》第一句?!”
及至她被扔在榻上,林晚卿才堪堪将自己从披帛中挣脱来。
“……”猛然回神的小录事当即吓得哭了来,抓起纸笔,连带爬地冲了正堂。
苏陌忆气得脸都涨红了,只拽拳咬牙:“我、我不该烧了婚书就去赴其他姑娘的相看宴。”
苏陌忆被气得不轻,额角青暴起。看那件月白大袖衫就要落肩,苏大人对着一旁已然看呆了的小录事怒吼:“看什么看?!还不快给本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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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信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你疯了不成?!”
“唔……”
她了被抵得发麻的肚,看着屋里那个焦躁踱步的紫影,正开,却听苏大人既委屈又认命地了一句,“我错了。”
林晚卿无话可说,脸一黑,将那件大袖衫往苏陌忆案上一拍,气冲冲:“那这件衣服就是呈堂证供,大人可得小心收起来。”
苏大人脆转看着她,心不甘不愿的重复到,“我说,我错了!”
趁得她毫无还手之力之时,苏大人一迈,踢开正堂的门,大步星地走了来。
说着还生怕苏陌忆看不清楚,朝他近了两步:“从泥块击打和散开的况看,这分明是有人从背后扔掷的。事发当时李捕就在我旁边,角度和距离都对不上。况且他若要害我,伸手一推就是,何以要用这样费力的方式?”
月白衫落在一双纤白的手中,林晚卿将衣服翻过来,对着苏陌忆抖了抖,问到,“那大人告诉我,衣服上背后的这块泥印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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