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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儿你要是能当上宇航员,这是光宗耀祖的事!尽去吧,不用担心,你妈我来照顾!”唐跃撇嘴,“我说这是玩命的事!我有可能就回不来了!你知他说什么?”
“我在,怎么了?”
还是后来妈妈发邮件告诉我的,她说我爸大闹过主任办公室。”
“会一。”麦冬犹豫了一,“初中毕业的时候过了十级。”
“唐跃你的故事真多。”
“令尊说什么了?”
“我那二货老爹说他年轻时也玩过命,在大街上跟人持刀打群架,被人一刀砍在了背上,幸亏他反应快,要不然这一刀就砍在上了。”唐跃闷闷地说,“他负刀伤跑去老远,躲在一辆报废的破车里,把一个路过的小姑娘吓得半死,后来这姑娘就成了我妈……我老爹总是说他当年要是不玩命,那就没我了。”
“hellomars!”
“唐跃……明天晚上我们会见面么?”
麦冬抱着肚笑得停不来,笑到气吁吁。
“因为我从小就不算是什么好学生啊,到结狐朋狗友,仗着自己有小聪明,考前突击一,分数也不会太低,每次考试都能稳住在前十。”唐跃枕着双臂,“所以老师不怎么我,和你这学霸不一样。”
通信系统弹窗,显示有讯息接昆仑站。
“嗯,我们已经拉过勾了。”麦冬安心了,她满意地闭上睛,片刻之后,麦冬又睁开睛,“唐跃?”
“什么话?”
“没什么。”麦冬摇,“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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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后来呢?”
影中的猫耳“噌”地一竖了起来。
“他说注意安全。”麦冬说,“妈妈后来发邮件告诉我,我爸在回去的大车上抹了一路的泪。”
“会的。”唐跃用力说,“我们已经拉过勾了。”
老猫靠着墙蜷缩成一团,闭着睛,耷拉着耳朵,它在休眠时和一只普通的猫没什么两样,除了个大了——当然某些的橘猫也差不多能到这个型。
“你爸跟我老爹态度完全不同。”唐跃叹气,“果然闺女是块宝,儿是草么。”
“什么?”
“后来我参加了培训,我爸慢慢地也就不说什么了。”麦冬笑,“我爸是那很死板很纠结的人,他这辈最难到的事就是对人低……但他最后也跟着妈妈来送我了,从到尾他就跟我说了一句话。”
昆仑站寂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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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弹钢琴?”
严格地来说,唐跃和麦冬的家是截然不同的,唐跃自常见的小市民阶层,这个层级的人们往往圆而市侩,善良但懦弱,生命力顽,而麦冬则是典型的知家女,上带着世代书香门第特有的矜持与自律。
“但是学霸的生活很无聊,我很羡慕你。”麦冬叹气,“小时候我爸我得非常非常严,每天放学了还要去学英语,学钢琴,学钢琴的时候他就拎着鞭站在一旁,我要是敢分心他就地板,周末还有数学补习班,基本上没有自由时间。”
唐跃了个哨。
桌面上显示忽然无声无息地亮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姑娘,你该睡觉了。”唐跃说,“好好休息,保证充足的力应付明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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