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革命途中的中国(2/3)

此时北方各督军中，唯浙江卢永祥通电说，冯国璋代理的期限既满就是黎元洪法定的任期告终，不肯承认黎元洪之复职为合法。东三省则自奉、直战后，即由三省省议会公举张作霖为联省自治保安总司令，而以吉、黑两省督军为之副，不奉北京的命令。其余则悉集于直系旗帜之。南方如陈炯明及四川省的军人，亦多与之相结的。直系的势力，可谓如日中天，而祸患即起于其本。

1933年六月间，北京军、警围总统府索饷，黎元洪走天津，旋走南方。至十月，曹锟遂以贿选为大总统，于十月就职。同时公布宪法。浙江宣布与北京断绝关系。云南及东三省皆通电讨曹，然亦未能兵。1934年九月，江、浙战起，奉、直之战继之，直系孙传芳自福建浙，卢永祥败走。北方则冯玉祥自古北回军，自称国民第一军。胡景翼、孙岳应之，称国民第二、第三军。

1935年十月，孙传芳江苏。杨宇霆、姜登选皆退走。孙军北上至徐州。十一月，吴佩孚亦起于汉。奉军驻扎关的郭松龄关攻张作霖，以为日本人所阻，败死。冯玉祥攻李景林，李景林走济南，与张宗昌合。吴佩孚初称讨奉，后又与张作霖合攻冯玉祥，冯军撤退西北。段祺瑞走。北方遂无复

组织政务会议，由各所组织之政务院赞襄之，以行使军政府之行政权。北方则召集参政院，修改选举法，另行召集新国会，举徐世昌为总统，于1918年十月十日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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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北方：张作霖为东北边防督办，冯玉祥为西北边防督办。胡景翼督办河南军务善后事宜，孙岳为省。后胡景翼卒，孙岳改为督办陕西军务事宜。卢永祥为苏、皖、赣宣抚使，以奉军南，齐燮元走海外。直隶李景林、山东张宗昌、江苏杨宇霆、安徽姜登选，均属奉系人。直系残余势力，唯萧耀南仍 踞湖北，孙传芳仍踞浙江，吴佩孚亦仍踞公山。

是时北方：曹锟为直、鲁、豫巡阅使，吴佩孚为副。王占元为两湖巡阅使，张作霖为东三省巡阅使，兼蒙疆经略使。湖南军队攻湖北，王占元败走。旋为吴佩孚所败，陷岳州，川军东，亦为佩孚所败。1922年四五月间，奉军在近畿和直军冲突，奉军败退关。孙中山本在广西筹备北伐。是年四月间，将大本营移至韶关。陈炯明走惠州。五月，北伐军江西。六月，徐世昌辞职。曹锟等电黎元洪请复位。

吴佩孚方与张作霖相持于山海关，因后路被截，浮海溯江，南走湖北。奉军关，张作霖与冯玉祥相会，共推段祺瑞为临时执政，段祺瑞邀孙中山京，共商国是。孙中山主开国民会议，解决国是。段祺瑞不能用。段祺瑞亦主开善后会议，先解决时局纠纷，再开国民代表会议，解决本问题。孙中山以其所谓会议者，人民团无一得与，诫国民党员勿得加。于是会商仍无结果。是年三月十二日，孙中山先生卒于北京。

中国遂成南北分裂之局。而南北的，尚不免于战争。1920年七月，北方的吴佩孚自衡撤防回直隶，和段祺瑞所统率的定国军作战。定国军败，段氏退职，是为皖、直之战。南方亦因心力不齐，总裁中如孙中山等均离粤。是年十月，以粤军而驻扎于福建漳州的陈炯明回粤，政务总裁岑煊等宣布取消自主。徐世昌据之，令接收，孙中山等通电否认，回粤再开政务会议。1921年四月，国会再开非常会议，选举孙中山为大总统。于五月五日就职。陈炯明遂兵平定广西。

元洪复电，要求各巡阅使、督军先释兵柄，旋复许先行都。撤销1917年六月解散国会之令，国会再开。孙中山宣言：直系诸将，应将所半数，先行改为工兵，余则留待与全国军队同时以次改编，方能饬所罢兵。未几，广西粤军回粤，围攻总统府。孙中山走上海。岁杪，滇、桂军在粤的及粤军的一分讨陈。陈炯明再走惠州。1923年二月，孙中山乃再回广州，以大元帅的名义主持政务。然滇、桂军并不肯取东江，在广东方面的军事，遂成相持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