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汉族的光复事业(2/2)

1370年，顺帝死，明兵再，猷识理达腊亦奔和林。不久便死，脱古思帖木儿嗣。1387年，太祖使蓝玉平辽东，乘胜袭破脱古思帖木儿于捕鱼海（今达里泊）。脱古思帖木儿北走，为其所杀。其后五传皆被弑，蒙古大汗的统系遂绝。元宗室分封在地的亦多降，惟梁王把匝剌瓦尔密据云南不服。1381年，亦为太祖所灭。中原之地，就无元人的遗孽了。自1279年元朝灭宋，至1368年顺帝北走，凡八十九年。

“天好还，中国有必伸之理，人心效顺，匹夫无不报之仇。”（太祖时讨胡檄中语）1368年，明太祖命徐达、常遇两北伐。徐达平河南，常遇山东，会师德州（今山东德县），北扼直沽。顺帝走上都。太祖使徐达太原，乘胜定秦、陇，库库帖木儿奔和林（和林城，太宗所建，今之额尔德尼招，是其遗址）。常遇攻上都，顺帝再奔应昌（城名，在达里泊傍，为元外戚翁吉剌氏之地）。

首事的虽终于无成，然继起的则业已养成气力。明太祖初起时，本来是附随郭兴的。后来别为一军，渡江取集庆（今南京，元集庆路）。时徐寿辉为其将陈友谅所杀，陈友谅据江西、湖北，势颇盛（寿辉将明玉珍据四川自立，传昇，为明太祖所灭）后为太祖所灭。太祖又降方国珍、破张士诚，几乎全据了江域。而元朝是时，复起。

元朝到顺帝之世，反抗政府的，就纷纷而起。其中较大的是：台州的方国珍（今浙江临海县），徐州的李二，湖北的徐寿辉，濠州的郭兴（今安徽凤县），邮的张士诚（后迁平江，今江苏吴县），而刘福通以白莲教徒，起于安丰（今安徽寿县），奉其教主之韩林儿为主。白莲教是被近代的人看作邪教的，然其起始绝非邪教，试看其在当时，首举北伐的义旗可知。

乎？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乃将一颗革命的，广播潜藏于人民的唯一组织，即所谓江湖豪侠的社会之中，这是近世史上的一件大事。明亡以后之事，为众所周知，然其事实不始于明亡以后，不过年月久，事迹已陈，这社会中，又没有记载，其事遂在若存若亡之间罢了。

元朝当日，政治紊。宰相脱脱之弟也先帖木儿，当征讨之任，连年无功，后来反大溃于沙河（今河南遂平、确山、境上的沙河店），军资丧失殆尽。脱脱觉得不好，自将大军征。打破了李二。围张士诚，未克，而为异党排挤以去。南方群雄争持，元朝就不能过问。1358年，刘福通分兵三：一军山、陕，一军山东，自奉韩林儿复开封。此时元朝方面，亦有两个人来替其挣扎，那便是察罕帖木儿和李思齐。他们是在河南起兵帮助元朝的。

此时因陕西行省的求援，先陕解围。又移兵山东，把刘福通所派的兵，围困起来。刘福通的将遣人把察罕刺死。其库库帖木儿代总其兵，才把刘福通军打败，刘福通和韩林儿，走回安丰，后为张士诚所灭。然其打山西的一支兵，还从上都直打到辽东（今多县，元世祖自立于此，建为上都，而称今北平为大都），然后被消灭。军行数千里，如无人之境，亦可谓虽败犹荣了。

太投奔库库。库库兴兵送太还京，孛罗已被顺帝遣人刺死。太使库库以兵力胁迫顺帝禅，库库不肯。时顺帝封库库为河南王，使其总统诸军，平定南方。李思齐因与察罕同起兵，不愿受库库节制，陕西参政张良弼，亦和库库不协，两人连兵攻库库。太乘机叫顺帝诏，削掉库库的官爵，使太统兵讨之。北方大。

其时库库帖木儿据冀宁（元冀宁路，治今山西曲县），孛罗帖木儿据大同，孛罗想兼据晋冀，以裕军，二人因此相争。顺帝次后奇氏，丽人，生猷识理达腊，立为太。太和奇后，谋禅。是时丽人自到元朝来充当监的很多，奇后中，自更不乏，而朴不最得信任，宰相搠思监就是走朴不的门路得位的。他和御史大夫老的沙不协，因太言于顺帝，免其职。老的沙逃奔大同，托庇于孛罗。搠思监诬孛罗谋反。孛罗就真个反叛，举兵犯阙，把搠思监和朴不都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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