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承认了(2/2)

许意在此时又觉得他没变。

他说话前都会咳咳嗓，然后靠近电脑屏幕，说完又坐了回去。

“过得怎么样？”依旧是之前那平淡的语气，但他好像真的很累，声音恹恹得像是了的。

许意架端不住了，“忙什么呢？都不回来看唐老师？”

“不是，就是想回去了。”江怿没说他是刚刚决定回去的，在听了她的声音之后。

许意心脏一，“放假了？”

话还没说话，便被江怿打断——

又笑着说：“没有女朋友。”

她还是喜江怿。

许意抓着被她捂了的御守，指甲慢腾腾地抠着布料，哑声问他：“你是不是想我了？”说完又有些着急地补上：“不要误会，我不是在说那男女关系的想，我说的是朋友之间的想念，就像你想唐老师一样，所以你想我……”

“学习啊，大学也不轻松。”她舍不得就这样把好不容易等到的一段对话推到末路。

许意听此只觉得鼻泛酸，有一气一冲上了脑门，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

许意一愣，反问：“嘛啊？”

直到整个会议只剩他们两个人，她没开摄像，却看到他一直在看着屏幕。

不是耳边扑通扑通的心声、里翻腾起来的血还是骤酸的眶都不允许自己撒谎——

许意哼了一声，摆足了架，晾了他快一分钟，才悠悠地打开话筒，用自己清丽的嗓音说：“哦，好的。”她刻意装作不愿多说的样，语气淡淡。

她一开始觉得开心，后来想想，这默契要来没什么用，他又不喜她。

她注意到江怿突然换了个动作。

终于，江怿动了，他靠近屏幕说话了。

“瘦了。”江怿重复。

许意在这一刻承认了，承认她还没有走来。

江怿笑了一，把屉关了起来，他盯着屏幕里的脸看了半天，“你瘦了。”

许意看见屏幕里的他没什么动作，她静静地等着，手指抓着他送给她的红御守，慢慢地把玩着。

她在心底骂自己没息。

“可以……看你一吗？”江怿这样问。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许意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咳了两声说：“没事就挂了？……”

许意知他可能发现她了，果然，十年的默契不会轻易消失。

他们知他在国外读书，笑着调侃有没有外国的女孩儿追他，他摇摇说：“没有的事。”

许意看见小小屏幕里的江怿嘴角漾开一个清浅的笑容，心不由地加速了一。

许意愣了一，“你什么事”这句话到了嘴边又说不来了。

江怿偶尔也会说话，当别人问起他的时候。

——

大家嘻嘻哈哈聊了一个多小时，有人说网卡了，线之后，陆陆续续有人跟着线。

其他人聊什么她也没听，就只是贪婪地毫无忌惮地看着他而已。

也索不打招呼，关了摄像就一直盯着江怿看。

“算了……挂了吧。”他抓起屉里的烟，手指刚要烟盒里的烟，屏幕便亮了起来，抬是她明丽的脸，虽然表不大好，但是五官生动，瞪大睛看着他。

“哦，那到时候再说吧。”许意装作无所谓地说。

“我偏不挂。”

同学们知他安静不说话，随便问了两个问题后就不再烦他。

“很快就回去了。”

江怿坐在椅上听他们说话，偶尔拿起杯喝一。他很专注也很安静。

久等。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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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没嘛，就上课，无聊的时候随便一什么事。”

“你忙着什么？”他突然这么问。

有人组织就先挂断吧，次再聊，大家纷纷说好。

许意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翻了个大白，然后记住了问这破问题的人，再把他划黑名单里。

他没再说话。

他们一个个地断线，江怿却还是正正经经地坐在摄像前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