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从来没有在她上得到过“安全”这东西,这不安全导致了他一直在剥削和消耗她的神。被人抛弃和被人遗忘的不安仿佛时时刻刻都要穿透脑海,病态似地在他沉浸在幸福当中时叫嚣着这一切都是假象。所以他必须不停地向她确认,向她汲取,在床上发了疯似的要她。
他那时就知,她和他是不同的。她在一个健全又富足的家大,人格是大而完整的。相对应的,他才是有很大缺陷的那一个。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需要她,非常需要。
她那轻巧的语气让他变得焦躁起来,尹煊没有再回话,试图用沉默来缓解这焦躁。
彼时天光很亮,太有些烈,照得她睛眯起来,只得抬手挡住。尹煊脑海里突然闪过中时期,呱噪的少女睡不安稳,扯过他的外搭在睛上挡光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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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恋关系的开始和结束都是认真的,自从有行为起也都采取了保护措施,所以……”
本来就已经足够给她添麻烦了,他不太想再让叶唯微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自理能力,就连洗澡这真的需要她来搭把手的事,他都没有完全让她参与。多是让她协助着穿脱衣服,给打了石膏的那条胳膊上专业防,再让她给自己不方便抹沐浴的那条胳膊抹上沐浴。
她表示了解,随即笑:“那没什么问题了,我之前还害怕你私生活混,结婚之后免不了要替你兜底什么的……”
事关名誉,有生之年他一次在一个异面前了从未有过的剖白:“没有召、没有嫖娼,取向正常,发望靠手冲。不谈恋是因为我不想谈,原因不想说。”
约会结束时,他将她送回车上,她拉着车把手,冷不防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你的初吻还在?”
他老是觉得,她给的不够,她的心里还装着另外一个人。她对着那个人笑的时候,角眉梢都透着一灵动狡黠。这自由的、无拘无束的神,自从结婚之后,尹煊便很少在她脸上见到。
其他事他都尽力自己来。
对于接来的话她适时地留了白,他懂她的言之意,她其实是在问他有没有由于不当的行为而染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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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的时候,她正双手架在膝盖上打盹,见尹煊已经洗好来,才迷瞪着睛站起来。
“……”
他凝滞了一瞬,答:“不在了。”
“嗯?”叶唯微低着,装作没听懂。
“哦。”叶唯微只是随一问,并没有在意。
氤氲的气中,他没有穿上衣,直接就准备打赤膊睡觉,壮的肌还淌着细密的珠。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替他,便听见他轻声问:“和司一起,你开心吗?”
“毕竟……我也没有办法,时时刻刻陪着你。”
叶唯微知他有他的自尊心,所以没有勉要跟浴室来照顾他。只是搬了一把小板凳坐在浴室门,以防他需要她。
“我没有别的意思,”尹煊说,“他快开学了,在这里的时间也不多了,如果你实在无聊,可以多和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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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他……太过自私,才让她面对着他时,总是又快乐又忧愁。
幼时很想要却得不到满足的那人间烟火,他能很轻易地在她上找到。
她不喜太她的人,那样会让她觉很有压力。他知,她为了他努力过了,但他心上的窟窿却始终填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