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向她歉然一笑,又对夏崎拱拱手:“崎前辈却是误会了,小不过想有自家一亩三分地而已,并非要脱万妖谷自立。”
夏源夏虹正自疑惑,夏崎喃喃自语,说人老了记就差,想不起郑文锦究竟是哪一号人。还是夏静白最明白许听,只片刻,面上疑惑就变作惊惧焦急!
夏静白目中光彩连连,夏崎将信将疑:“此话当真?”
与他两人所想全然不同,夏静白心十分担忧,皱眉:“哥哥送与鬼仙门的书信,打算如何措辞?”
夏静白大急,夏崎不悦,异同声:“怎能如此?”
被老太太拉住碎碎念了两三个时辰,以许听淡漠的,自然觉得不适,不过他倒不曾生气。此刻见夏静白致歉,便笑:“贤弟有所不知,为兄自小无父无母,几乎不曾有辈这般在耳边‘唠叨’过,承蒙崎前辈看得顺,千般叮咛,万般嘱咐,为兄可说甘之如饴!”
夏静白这才面笑容:“如此就好,小弟还担心……”她打住话,只古怪的看着许听,片刻后噗嗤笑声来。
夏崎稍稍放心,抓着许听衣袖叮嘱:“可说好了,若事有不协,千万莫要逞!有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拘夏源夏虹,还是老态龙钟的夏崎,都不是蠢人,见得夏静白如此模样,都先后反应过来,这郑文锦莫不是禁地中……心念及此,三人都是大惊失!
夏崎笑呵呵地合不拢嘴,夏源夏虹却暗呼不妙,似这般,哪里还是“一家人”的模样?本来好好的客卿老,被您老人家生生说成了外人!
夏静白听得此言,心失落不提,夏崎却连连:“如此就对了,这世,势单力薄难存活啊……”
望月主岛客舍之中,夏静白与许听隔桌而坐。
这话不曾说完,但夏静白显然知晓自家姑姑的意思,面上一动,神间倒是颇有些期盼。
夏崎吃惊:“听莫非是要……”
……
两人方才从议事殿中来。
“什么求不求的?一家人怎说两家话?”
在夏源和夏虹看来,此话未免过了,毕竟如何与鬼仙门涉,是这位许老自己的事,如何能够妄加涉?哪知许听半不生气,反倒和声说:“愚兄打算邀请那郑文锦一会。”
鬼仙门百余虚境,十多合,有哪个名唤郑文锦的么?
“您看听会拿自家命开玩笑么?”
夏静白歉然:“姑姑那般年纪才修成元神,养成了这唠叨的习惯,还请哥哥莫往心里去。”
许听淡笑着将夏崎搀扶坐,轻声:“崎前辈怎的如此看轻小?小也不是浑人,晓得何事能,何事不能。您老只安心坐着,不三月,天界中必定有小一席之地!”
服。
“哥哥怎,怎能去招招惹那一位?!”
夏源夏虹看向许听的目光像是在看怪,夏崎却“哎哟”一声腾地站起来,几步抢到许听面前,一把将他捉住!
“听啊,我的小祖宗!你惹谁不好,偏生要去招惹那禁地天仙!莫不是旅途劳顿,都说胡话了?来让姑姑好生瞧瞧……”
许听也察觉殿中气氛沉闷,便淡然:“两位不必担忧心,只须遣一弟前往鬼仙门替许某送上一封书信,料来夏家定然无事。”
“可不敢取笑哥哥!”夏静白中都是笑意,明显在说瞎话,不过她赶说起其它事,“若哥哥不说,小弟还不知鬼仙门那天仙境老鬼的名字呢!要与他会面,还须多加提防!小弟这就与哥哥说说这些年界中势变动,多少也能有用……”
慨一阵,又:“听将事尽数揽到自己上,夏家承了。今后若有什么用得上的,尽来找老婆!老婆虽不中用,说的话却还有些分量!”
许听微微一笑:“其实此番回转,我正有意在天界中开建一场,迟早要与各大派一番,此次不过顺势而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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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听起施礼:“若有事,定然来求崎前辈!”
大宗被人族几大势力联合算计,这数百年来,残存弟频频遭遇劫杀,可说已是断了传承。除此之外,也就通幽盟忽然崛起,与鬼仙门争夺西海霸主值得详细说……
总的来说,其实天界变化并不大。
许听摸摸鼻尖,无奈:“人总是会变的,贤弟又何须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