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五）(2/2)

苞的姑娘和郎君们备些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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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是快人快语，便跟清姑娘明说了。”云见这清始终见外些，总觉得她并不愿多同自己亲近，并也不藏着话儿，“听闻清姑娘认识个何姓公？”

“诶，是，我这就先去了……”梨樊知这是云不想她难堪，抹了泪走了，云见她离了，便也收起帕回了房。

“姑娘我没这意思……”

“也不必这般张，不过就是找你来说说话儿。”云笑着为她斟了茶，“昨夜如何？”

“你这是什么，快起来！你不嫁也好，那张老爷纳妾无数，又拈惹草，实非良人。”云笑着慢慢将她扶起来，待她坐回位置却又说：“只是不知那何公底细，也不知是不是良人……只是若你喜，倒也未尝不可。”

“你是没这意思，但你得知，这儿是京都！你不知那天同哪位公勾搭上了，改日那公若是犯事，我等未必不受牵连。西芙楼这地方来客多，我有意保你们，得罪过的人自然也不少，有时那一错便能让他们成杀的大罪。”云说着，更是又加一手搭在清手臂上，“我不知你为何与那姓何的有些，但那人份贵重你该知晓。你若继续这般以至到时要牵连我等，那我也只有六亲不认了！”

“不，妾不是这个意思！姑娘……”清听云话间叁句离不开要嫁她，吓得差又跪去，扭扭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听见这名字，面上先是一震，又垂了眸着温顺的样答：“好像是有个姓何的人，却……记不太清了。”

“不……不是……”清咬着，连神都飘忽了。

“云姑娘！我……”她最终抵不住，拉着云的手犹豫半晌还是说了实话，“何公同我说，说……他是当朝大司的儿，要我同他……等他娶了妻便纳我妾。”

“清，我在这西芙楼，待各位姑娘也算不薄。我不知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但我总会尽力保楼里姑娘们安好，只有个前提……”云抬瞧她，拉起她瑟瑟发抖的双手，“这楼里容不得背着些腌臢勾当的人。”

清不过多久便来敲了她的门，还是一碧青，谨小慎微的样坐在她跟前儿，连大气儿都不敢。

清当即被吓的变了脸，扑通一声膝盖就着了地，“云姑娘，清不嫁！”

一番谈话，等清去时云心里已有了个大概。原本一直在等的机会，不想这么快便递到了手上，云虽心还是有些不安，但大抵还是松了气，又支着在桌边坐了半晌，心知事既有了些变化，那便是要再细细盘算一番的了。

“谢过云姑娘关心，一切都好。”清怯怯抿了茶，纤细手指缠来搅去。

云挑了一缕发顺着，半天却也等不来清一句话，便接：“怎么，难不成……那何公家世不好？”

云心觉得好笑，面上却还是巍峨不动的样，“樊娘同我说，昨夜那位张老爷有心要纳你，我也不瞒你，我们西芙楼向来是有得选的，你若是想去，我便敲锣打鼓送你门，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