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你委屈委屈。”江阔拉开门,摁开门侧客厅大灯的开关,侧过让到一边,请寂听先了他家。
接瞿希这几年,寂听见的人人鬼鬼不少,有钱人圈里的烂事自然也听的多。像她这样没背景没家世的小姑娘,要是真得罪了人,再愣青似地把自己送人家的枪上,场会怎么样她太清楚了,所以她知,江阔说的那些话,不算全是恐吓她。
不过,若是他在说她可以住他家时,睛别那么放光的话,她想她在走他给的台阶时,会更舒心。
是!”
“一早一晚,别嫌麻烦。”老先生看着寂听,随后又补充了句。
“太麻烦你了,江警官。”
“江警官家里这么漂亮,哪里是我委屈。”寂听站在玄关,回对江阔笑,“要换鞋吗?”
“哪能啊,老爷,我这不是想来给您拜年吗。”江阔听懂老先生话里是在肯定寂听没事,于是笑开,“怕您年里无聊才来给你闹闹,您还不稀罕。再说了,这小丫不像爷们糙厚,一小伤小痛的还是得您看看,您说了没事,我才放心。”
原因是在两人吃饭时,江阔便有理有据地开始和她分析现状:何梦莉现在已经安全奔了家乡,赵文凯就算再有能耐,对着临省的人也八成鞭莫及,所以现在可能被打击报复的,只有寂听,不然赵文凯也不会刚从拘留所来,就直接跑寂听家楼蹲。如此危险时刻,寂听若是选择乖乖回家,无疑是往赵文凯手里送,所以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她先去别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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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听面朝客厅炽橘的光望向江阔,笑盈盈的盛着光潋滟,一时叫他辨不她是真还是假意。
*
两人从诊所来,江阔就带她去吃了晚饭,随后也没提去警队的事,直接开车带她来了他家。
“明天也别来,我休业,不生意,也不待客。去去去,赶走。”老先生发完话,转了里间。
“我今儿从京市回来,可给您带了两瓶好酒,本想明儿给您送来的,可惜临了匆忙,两手空空,真是对不住。不过没事,老爷,我明儿早一准来。”江阔摆着极礼貌的笑脸,跟老先生絮叨。
“老爷,我们来都来了,你把脉这么厉害不给她瞧瞧么,别撞什么伤。”
寂听没见过江阔跟谁这样脸贴冷,他天天都摆着一副天底老最吊最的脸她都快看习惯了,如今这样,真是少见且有趣,非常有趣。
“我一个人住没什么讲究的,你随意。”江阔迈一步也站玄关,没关门,只面向寂听伸手指着客厅墙后的第一间客房,“赵文凯那事儿没理好之前你就住那间,你放心,客房很净,没人住过。我这几日要是忙起来也不一定什么时候着家,你就把这儿当自个家,想什么什么,不用拘着。”
“混小。”老先生骂了句,把药递给寂听,“回去倒手心里,搓了,两天就好。”
除非这个人和寂听一样,一人独居,家就方便快捷得跟个酒店一样。
江阔一边说,一边留意寂听的神,见她并没什么不愿的推脱时,他的言语便立即多了许多凿凿肯定的意味。他分析前因后果以及推演犯罪的能耐不容小觑,半真半假的话也绝对对得起他吃的这碗饭。
寂听,先去了,江阔跟在后,走去伸手拉扯卷闸门时,又大声往里喊了一句,“老爷,明儿见啊,我最吃您的红藕炖,明儿您买菜时您可别把我忘了。”
说完,他也不等里有没有回应,就“唰”地拉了铁门。
寂听在一旁悄悄观察,只觉得江阔现在也不是真想让她看病,倒像是与老先生没话找话说。
“谢谢。”寂听起,双手接过药。
“咱俩,就甭客气了。”江阔挪开,噙在嘴角的笑没扬来,“我先回警队一趟,你早休息,别忘了药。”
同居了,吃还远吗?
江阔也不恼,脸上还是散着笑,“得,老爷不愿意也是没办法,总不能惹您老不开心了不是。”
寂听不得不承认,自己几次被他说得心里发虚。
老先生却不忍着,直接骂:“呸,你个混小,大新年里没规矩,谁没事好好的要病看,赶走,别想赖我这儿吃饭,今晚没你的饭。”
寂听抬看向老先生,正巧瞧见他神愈加不耐,低拉了拉江阔衣袖,心里暗骂他没力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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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城叁区,0906室。
寂听心里憋着笑看江阔,他却无所谓地跟她挑挑眉,“老爷就这样,脾气怪,面冷心的,别见怪,咱走吧。”
但大过年的,阖家团圆,又有谁会方便收留她呢?
寂听乖巧,看老先生也无话要说,正转准备往外走,江阔却先摁住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