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区刑侦大队,7号询问室。
寂听披着长到脚踝的黑色棉服站在门外,不时跺几下脚驱驱寒,再从门窗处往里看一眼正跟警察叙述事实的何梦莉,又默默朝走廊尽头与她们隔了老远的讯问室方向望两眼。
幽深冷清的长廊,除了寂听再无他人,换了软包的门窗正完美隔绝着来自房间内的一切声响。
明明她跨年夜被抓进来那次,门窗都还是普通铁门,这次竟全换了新。
身处在这,寂听无法不想起那个糟糕的跨年夜,还有那位可气又帅气的江警官。
忽闻前头询问室开了门,寂听看见文庆走了出来,立即拢住身上这件略显宽大的警队棉服,朝他走去。
这衣服是文庆带着几位警察到她家的时候给她的,还说是江阔打电话特意交代,让他出警时别忘给她带件衣服,要厚,要长,要足够保暖,比如他队长办公室里挂着的那件没怎么穿过的警服棉衣就挺好。
怎么,江阔是以为她又穿成了跨年夜的那副样子?
“寂听,你怎么认识的这个男人?”文庆走到长廊中央,带着寂听站到询问室从里往外看的视线盲区。
“之前你们把他从我家门口带走,江阔才打电话让我开了门,所以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寂听很气愤,也有些许无奈。心惊胆战地过了个大年初一,到头来,她却连元凶姓甚名谁都没搞清楚,“这个男人是之前住我隔壁女孩的男朋友,对了,这种情况算不算家暴?构成刑事犯罪了吗?”
文庆听寂听提到这儿,面上稍有难色,“依江队的意思,要按最重的办,但咱真想移送检察院、往起诉判刑那边靠,我怀疑这事儿到了检察院就会被驳回,毕竟目前没明确的证据指向,就连那女孩身上的伤,伤情鉴定书上应该也只能判定为轻微伤,算不得刑事案。我们这边能按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来走,但也就拘留十五天,顶天了。”
寂听点头,没再多说。
她原本能想到的,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情况,之所以要找江阔,是怕她若是普通报警,可能连这十五天的拘留结果都得不到,那她又如何帮何梦莉争取时间回家乡去呢?
“那人叫什么?”寂听问文庆。
“赵文凯。”文庆说,“你以后离他远点,我看那人年纪轻轻,眼神就不咋正常。”
“我能偷偷看看他长什么样吗?不然以后打照面都不知道是他,还怎么避着点。”寂听说。
文庆想来也是,便带着她走到门上窗口处,替寂听遮挡了大半身影。
寂听挨着门小心翼翼地往里头看,这才发现屋里那个被锁在讯问椅上的人,正是跨年夜何梦莉带回家里的年轻男人。
也不算一点没想到。
寂听退回去,“谢谢你啊,文庆。”
“没事。”文庆看了眼寂听,“这长廊挺阴冷的,要不我带你去二楼办公室待会吧,等那女孩结束了,我让她上去找你。”
寂听也的确冷得难受,搓了搓冷得快僵的手,与文庆笑,“真是太麻烦你了,中午我请你吃饭吧,搅和了你的新年假期,怪过意不去的。”
“请我吃饭?”江阔那尊佛远在京市还牢牢守着人呢,文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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