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时半会儿说不话,在原地呆愣很久,才慢慢地开,似乎在为自己辩解:“是我对不起他,我,我没能给他生儿......”
谢知白神沉凝,没理会她的叫嚣,却是看向外畏畏缩缩的人:“谁放她来的?!我不是说过连府的人一律不见吗?!”
连青梧静静看着她,犹如台的观众,漠然看着她在台上表演。在这样的目光,她声音渐渐低了,嗫喏着,不敢面对她的视线。
连夫人撑着石桌稳住形,里犹带怒气:“她是我女儿!我为何不能教训她?!”
她又像是想到什么,急切地抬:“而且你不是没有事吗?你好端端来了......我就知他不会骗我,而且你看,你看......你还嫁了这么好的夫君,都是他求来的......要是没有你爹,你......”
相比于让她躲,还是连夫人如今这幅狼狈的样更让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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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愤怒地举起了手——
连青梧眉目不动,视线略过她,看向她后的人。
若是大小知他的想法,大概也会说,她怎么可能真的会傻在那儿不动弹,如果没人来她自然会躲,这不是看到他来,有人代劳了吗?
连夫人骤然松开她的手,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似是不相信她会如此恶毒地对付她的亲生父亲。
连青梧将剩的鱼粮全撒到池塘里,淡淡:“娘亲,我该叫你一声娘亲的。可是你呢,真让我觉得恶心。”
谢知白又气又怒,却也不好冲她发火。他刚才要是晚来一会儿,她是不是就只会傻坐在那儿等人打?不想见就别见了,他就没见过这么会给自己找罪受的人。
连青梧偏过看她,带了那么儿恶意的,笑了笑:“不,我不打算救他。而且啊,他上刑场的时候,我还要端一杯酒给他践行,告诉他——”
“他死后一定会十八层地狱的。”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呢?!
连夫人被人用力甩到一边,她仓皇回,只看到一朱红官袍的淡漠青年站在那里,将她女儿挡在后。
嗯,这么想想,她还真是恶毒的。
外的人呐呐不言,只有神飘向他后的人。
“你发那么大脾气什么?”连青梧往后歪了歪,靠着懒散,“我让人放来的,不行吗?”
在一开始的慌和愧疚之后,对于她这样满不在乎的态度,连夫人先前被打断的,因质问而消失的怒气又重新席卷而来。
连夫人只觉得心慌意,她上来拉她的手:“青梧,青梧,我的乖女儿,你救救你爹好不好?你那么聪明,又有那么多人念着你,救你爹爹,应该很容易的......”
他的声音很冷:“连夫人,当众掌掴当朝大臣的妻,怕是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