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遭天灾祸不单行赴民难白巫舍身(6/10)

“臣受命！”靳尚朗声。

发现瘟病的山坡上，屈平照样未能拦住那些抬死尸的人，睁睁地看着他们将之扔中，返回坡。

看他们一乏力的样，屈平晓得，这些人确实没有力气挖坑掩埋了。

屈平快步走向坡。

白云迟疑一，跟上来。

陡然，白云的目光落在坡上的一株野草上，低声叫：“阿哥！”

屈平停步，看过来。

是艾蒿，遍山坡皆是。

白云掉几株，拿在手里，跟屈平走向坡。

坡是个土庙，庙中供着楚国主神东皇太一的神像。大殿里或坐或躺几十个民众，不少人罹瘟了。他们无不跪在东皇太一的神像前，用尽最后的气力祈祷大神。

屈平站在院中，正要门，被白云拉住。

白云扬起手中的蒿草，大叫：“乡亲们，你们上去采这艾草，煮成汤，所有人都喝。还有，将这些草晒个半，拿火烧起来，烧烟雾。瘟神怕艾蒿，嗅到这烟味儿就会走的。”

没有谁相信她。

“乡亲们，”屈平朝众人拱手，“我是大楚左徒屈平，她是巫咸山巫咸庙祭司，请大家相信她！巫咸大神不会不救你们的！”

听到左徒与巫咸大神的祭司，众人这才相信，中放亮光，纷纷改向他们磕。

“快去采艾蒿吧，越多越好，先熬汤喝，再将这草晒成半，到都烧。还有，你们要转告边百姓，让大家都这么！”屈平扬手大叫。

众人纷纷起，向庙门外面跑去。

“快走！”白云扯屈平，二人急步庙。

“此地不可多呆！”白云急，“我们得抓回郢，面见大王，让他速祭太庙，请先祖帝驱走共工，这瘟病或与共工有关！”

屈平，众人寻路，绕过泽，向荆门方向急步走去，路上到可见罹于瘟难的死尸。

天将黑时，屈平一行赶到荆州，向驿站要来几辆驷之车，分坐上，连夜驰往郢都。路仍旧泥泞，车走得很慢，到郢都时天已经大亮，霞光万。

而郢都的城门依旧关闭。

“开门！”屈遥大叫，“门外是左徒大人，奉王旨城，请速开门！”

“王旨何在？”城门尉叫。

屈遥摸王旨，向他亮亮。

“大王有旨，城外有瘟神，任何人不可城门！”

“将军，”屈平急了，大声，“大王急召我们回来，就是为这瘟神。巫咸大神的祭司在此，请速开门！”

门尉这也看到了一巫衣的白云，晓得她是巫咸大神的祭司，拱手：“左徒大人，你们稍等，末将这就禀报！”

门尉禀报的却不是怀王，而是城禁总司尹靳尚。

屈平是左徒，且是奉旨回来的。靳尚不敢私定，直王叔府宅。

“你作何想？”王叔问。

“王叔，”靳尚指向北城门，“他们奉王旨从丹回来，必走郊郢、荆门，而这两地正由瘟神肆。昨晚城禁，荆门至郢都的衢是今晨才去设封，他们定是夜间由荆门回来，是以无阻。无论如何，臣之意，不能放他们来，以防万一。”

“让祭司来吧。”王叔略略一想，“有巫咸大神庇护，瘟神应该不碰祭司。有祭司在大王边，大王心安。”

“就依王叔！”靳尚别过，径到南门，吩咐门尉只放祭司一人。

“云妹，”屈平拱手，“你要比我好。我想对大王讲的，你全晓得。你说话，大王会听！”

“嗯。”白云凝视他，良久，心里一抖，颤声，“阿哥？”

“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