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见契机齐王谋燕布仁义孟轲克蓟(4/10)

，在蓟城者悉数罹难，在逃者只有二人，皆遭之追杀，一是王哙第三姬，趁逃走，不知所往。另一是先易王之，姬职，今在邯郸。”

“寡人晓得他，”武灵王，“前几日之派刺客来，差儿就要了他的命。”

“是的。”苏秦应，“如果之不杀姬平，依旧立姬平为太，燕人或会认可这次禅让，但他太急了，也太狠了。这次燕，真正战死的没有多少，反而在姬平死后，被之以谋逆之名杀掉的多达万人，蓟城人心惶惶。军心更，因为三军中有不少将士跟从市被叛，凡与市被有往的，全都他抓起来了。其实市被是个好人，是真正被冤枉的。”

“依苏之见，寡人该当如何应对？”

“首先，燕不可图，望大王切记。”苏秦盯住赵雍。

“这个自然。”武灵王笑，“寡人的胃只在中山。”

“之失，燕人构难，齐人必会兵。”苏秦回他一个笑，但满是苦涩，“臣之意，大王可与齐王结盟，兴义兵诛杀之，再送职燕。我观职不错，大王若立职，一则燕人认可，二则职避难于邯郸数年，又得赵恩，必定亲赵，恩大王。”

“职不是秦王的外孙吗？”武灵王眯起睛。

“但他更是燕人。”

“寡人晓得了。”武灵王别过苏秦，召义。

“王上，特大喜讯！”义一脸兴奋，“中山王派使臣来了，是司僖，司赒的，这刚到驿馆，要见我王呢。”

“哦？”武灵王倾，“他想什么？”

“求睦邻呀，带来不少礼品呢。”义呈上中山使臣的礼单。

“寡人晓得他要什么。”武灵王坐直，将苏秦的应策讲给义。

“我王不可！”义急。

“哦？”

“齐人非兴正义之师，只想趁火打劫，得河间地。只要齐人兴兵，之不敢不给他。我若与齐共同兴师，就把之得罪了。那辰光，齐人得到好，退兵，我王又该如何？我王送职燕，就是之的死敌，之得燕，北有胡人支持，还不与我王为敌？抛开其他不提，单是他支持中山，我王能受得了吗？”

武灵王一气，陷思，良久，抬：“依你之计，我当如何应对？”

“与中山睦邻，让中山后顾无忧，与齐人合力伐燕。”

“这……”武灵王眉拧，“燕经此，已不堪一击。若是中山参与，必得北易。中山控制北易，拿紫荆关，就将我完全封堵在涞源的山里，岂不是断我……”摒住不说了。

“我王要的正是这个！”义脱应，“中山与齐共享燕国边境，若是伐成，必争地，争则失齐。燕国仅余二公，一个在我王手里，另一个生死未卜，不知跑哪儿去了，齐人立不起新王，必使近臣治燕。齐人治燕，燕人必不服。那辰光，我王只须将职送回燕国，燕人就会跟从职，逐走齐人。中山趁危伐燕，燕人必恨之。中山与齐争燕，齐人亦恨之。我王若在此时图谋中山，齐人必不涉，新燕王亦必肯借……”顿住，看向武灵王。

显然，这是一石三鸟的上上之策。

“就依你计，”武灵王再无迟疑，拱手，“中山使臣，对了，还有齐使，全都由你应对，寡人还有一桩大事呢！”看向宦者令，“起驾，太傅府！”

“太傅？”宦者令懵了，睛眨几，“王上没有拜过太傅呀！”

“这就去拜！”

“是哪位大人？”

“周绍。”

宦者令与义皆吃一惊，因为周绍是邯郸城中迄今仍旧拒穿胡服的臣，照武灵王所颁的法令，该当治重罪才是。武灵王非但不治其罪，还要拜其为太傅，着实人意外。

周绍一门在赵是三世名儒，从成侯时就为赵室大夫，主司礼仪，执太庙，堪称赵国廷秩序的监护者。几个月来，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赵王自穿胡服不说，还大张旗鼓地改俗易风，使赵人皆穿胡服。作为儒者，这是他不能承受之重。周绍力谏无果，遂称病不朝，今日更向武灵王递奏折，奏请年迈老朽，要归隐故里，贻养天年。

周绍不只是周绍，其门还有数十名饱学儒士。周绍若走，这些儒士也就不会留在赵。天儒者得闻，也必不肯赴赵。万乘大国不可没有礼乐，朝堂之上不能不讲秩序，是以周绍辞归，武灵王尤其上心。

武灵王不告而至，周绍先是震惊，继而整顿衣冠，迎府门。

见武灵王依然穿着胡服，周绍的脸上沉来，本来见大礼的，忙止住，只是微微拱手，语气揶揄：“大王光临寒舍，不会是来治罪老朽的吧？”

“呵呵呵，”武灵王行个大礼，一脸是笑，“寡人此来，是想在周卿肩上加一副重担！”

周绍一脸狐疑，伸手礼让：“大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