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明利害客卿筹谋走险棋朋党设陷(6/10)

，让他！”

尹急了，压低声音：“大王？”

怀王会儿气，指着尹：“去，告诉那个左徒，就说寡人忙呢，无暇见他！”

尹拱手：“臣领旨！”

尹自然没传原话，只说大王在忙，让他改个时辰再来。尹传完话，正要去，屈平一把扯住他，压低声问：“告诉我实话，大王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尹轻叹一声，算作答复了。

屈平急了：“你再禀报我王，我有委屈诉说！”

尹又叹一声，压低声音：“左徒大人，你还是改个辰光来吧。”转去了。

屈平晓得事急，当门跪。

屈平由后晌始跪，一直跪到太落山，再跪到天黑定，再跪到时一更，中仍无一人来请他。

奇怪的是，门开着，但没有一人由门。

直觉告诉屈平，大王就在里。

大王生气、屈平跪堵门的事在中不胫而走，自也传巫咸庙。

在郑袖推动，楚国不少地方都在开建巫咸庙，祭司缺，郑袖从中及民间选几十名清秀少女，由白云在巫咸庙中作专业培训。

“左徒求见，大王不许，左徒跪在门前面，中所有人都不走门了，开偏门。这都一更了，左徒跪有两个多时辰哩！”一个准祭司悄声禀报白云。

“大王在吗？”白云问。

“大王在。大王就在那位置上一直坐着，啥也没。”

“为什么事吗？”

“不晓得呢。午时靳尚与秦使觐见大王，他们走后，大王就成这样了。”

“晓得了。你去南，求请娘娘，就说我想借用一她的琴。”

准祭司匆匆去了，不过一刻，抱着南后的琴回来。

白云接过琴，看也没看，抱上就去了。

白云径直走到楚前院，走向殿门。

果然，屈平当门跪着。

白云在屈平跟前蹲，悄语：“阿哥，你因何跪在这儿？”

“因为小人靳尚。”屈平低声应。

“他怎么了？”

“他潜草舍，偷走我起草的宪令，在郢都四张扬，大王因此而生我的气了。”

“他与秦使是在午时觐见的大王！”白云丢一句，起，抱起琴，款款。

白云没有禀报，直殿中，重重的脚步声一路响来。

正在闷坐着的怀王听到响声异样，猛地抬，见是白云，神一振，两大睁，盯住她。所有人，包括尹，没人料到祭司会不请自来，所有目光齐过来。

白云抱琴走到怀王案前，转向左侧，在一块空席地而坐，摆琴。

怀王显然晓得她为何而来，睛夸张地闭上，无动于衷的样，只是心已异样，不时睁开一细，瞄一她。

白云看在里。

白云摆好琴，调好弦，坐直，两手抚琴，弦却不动。

怀王在等候琴声，琴声迟迟不起。

中死一般的静。

沉不住气的是怀王，又瞄一白云，睛彻底闭合，鼻孔里发夸张的鼾声。

白云听得分明，猛地拨弦，连响几个怪声，尖厉而刺耳。许是力过猛，在最后一个怪声之后，一弦断了。

所有人都被这几声琴弦惊愣了，尤其是那个断弦声。

怀王受惊，两大睁，盯过来，声音不悦：“是祭司呀，你怎么来了？”

“回禀大王，”白云朗声，“是巫咸大神示我来的！”

“哦？”听到大神，怀王本能地坐直，“巫咸大神让你来什么？”

“为大王弹琴！”

“你……弹吧，寡人洗耳恭听！”

“已经弹过了！”

“是刚才那几声？”怀王惊愕。

“正是。”

“何以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