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试牛刀左徒裁冗行捧杀秦使结党(3/10)

，应该不是坏事，你说是不？”

“父尹说的是，”昭睢，“左徒主张联齐抗秦，堵的正是秦人之路。张仪此来，与左徒必有一战。”

“睢儿，你全力支持左徒，其他事，由为父撑着！”

“左徒问起盗盐的事，我应对说，父尹仍在查办。”

“早就查清楚了。”

“啥人？”

“昭鼠。”

“啊？”昭睢震惊。

“早在事之前，他就对我说，鄂君找他劫走齐盐，问我拿个主意，我让他听鄂君的。就这辰光，五十车齐盐全都藏在一个地窑里，我们随时都可起来。”

“天哪，”昭睢吧咂几嘴，看向昭，“起不？”

“要再等等。”昭应，“这批盐是卡在他们脖上的活，何时收，如何去收，等陈上卿回来再定！搞人，他比我们厉害！”

“郢人都在等盐吃呢。”

“第二批已到宛城，宛人已经吃上了。若是赶得些，再有七八天就可抵郢。这一批一百五十车，我让五十车郢，另外一百车由宛地分送到其他城邑，应该不会有人劫了。”

“太好了。”昭睢握拳，“只是郢人得再熬几日。”

“熬一熬也好。”昭接，“熬透了，他们才知咸甜。无论如何，郢都盐肆，我们昭门必须占块地儿，没有比更合适的机缘了！”

次日，屈平奏报宪令，刚巧靳尚也在禀奏。

“左徒，你来得好哩，”怀王扬靳尚呈送的秦使国书，“秦使张仪递国书，请求聘亲芈月公主并觐见寡人，结亲睦邻，你说说，寡人是见他还是不见他？”

“回奏我王，”屈平应，“秦楚结亲睦邻是好事，大王理应一见。不过，臣以为，秦使不仅仅是秦使，还是秦国相国。秦相使为二事，一为睦邻互信，此为国事，我王可使令尹府对接；二为聘问结亲，所聘为月公主，而月公主寄住于纪陵君府，我王可使纪陵君主持聘事！”

屈平短短几句，几乎将靳尚一连数日的接待劳作全抹杀，甚至有指责他越爼代庖之嫌。让靳尚接待秦使是怀王的旨意，且靳尚在受命之时，屈平就在现场，还明确表态支持秦使聘亲。然而，此时此刻，屈平突然冒这几句毫无来由的话，莫说是靳尚，即使怀王也是怔了。二人互望一，皆不知说什么是好。尤其是靳尚，急赤白脸，又不好辩驳，一脸委屈地看向怀王。

“呵呵呵，”怀王珠一转，轻笑几声，打起圆场来，“屈平呀，你说的是理，可你有所不知，想当年，张仪在楚时曾与昭大人因为一些旧事闹过误会，让他面应对国事欠妥。至于聘亲，既然是为秦王求聘，就超越了家事，升级为国事，纪陵君也就不方便面了，你说是不？”

“是臣寡闻了，”屈平笑笑，朝靳尚拱手，算作歉，继而转向怀王，“臣之实意是，秦使张仪乃不祥之人，此番来使，居心叵测，诚望大王谨慎应对！”

“左徒大人，”靳尚逮到话，“常言，不打笑面人，不赶送礼宾。秦使此来只为结亲修好，大人何以持此偏见呢？”

“上官大人，”屈平盯住靳尚，语气郑重，“有智之人，观往而知来。如果大人记忆不差的话，可屈指算算，自任秦相迄今，张仪何时致力过诚意睦邻？就原所知，凡张仪致力之，无一不遭祸殃。张仪致力于苴国，借苴人之力灭、蜀之后，苴亡。张仪致力于魏国，驱走惠，任魏相数年，先伐赵，后伐韩，致使魏仓廪无储，民力大伤，储君、良将并数万甲士先后殉国。至于受害国韩、赵，所受祸殃就不必说了。今日我王刚与齐王结好，张仪就赶来致力了，臣——”顿住，看向怀王。

屈平讲一大串，且有理有据，靳尚一时想不如何反驳，吧咂几嘴，又闭上了。

“嗯，左徒所言甚是！”怀王听屈平话中有话，，“张仪早不来，晚不来，偏在寡人与齐结盟之时来，用心着实可疑，寡人就不必见他了。”看向靳尚，“上官大夫，你这就去，晓谕秦使，就说寡人近日事务繁忙，实在不闲暇。待过些时辰，寡人必会造访秦使，当面向他请教！”

靳尚揖礼：“臣领旨！”抱拳退。

“屈平，”待靳尚走远，怀王看向屈平，“你这葫芦里究底卖的什么药？”

“回禀我王，”屈平拱手，“臣没卖什么药，臣是真心觉得，秦使此来，聘亲或是幌，真实用意不可告人！”

“你讲讲看。”

“臣刚得报，”屈平奏，“前番市场上盐之所以涨价八倍，依旧是秦人作祟。秦人三倍价购我乌金，且将全款预先支付，数额达足金数以千镒计。在被我王阻止之后，秦人并未让王叔他们退款，而提以盐补偿，以市场价折抵。于是，王叔他们在契约立定后囤盐不卖，致使盐溢价八倍，并于齐盐回郢之前悉数易于秦人，狂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