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见王叔白云伤感 打盐战楚王暗访(4)(4/4)

不知，盐只是表，不是里。”

“里在何？”

“在制。”

“制？”白云诧异了。

“譬如说这盐吧。”屈平解释，“依据王制，楚国的盐铁杂金、江河湖产，表面上为王室所有，实际治权却在不同的封君手里，尤其是，”瞟她一，“某人梦中的某王叔，几乎拥有所有盐泉，把持所有盐肆！”

“咦？”白云的大眨几，“既然为王室所有，大王旨令，全收回就是！”

“大王只能收回大王自己的封赏，不能收回全！”

“为什么呢？”

“这就是制了，也就是症结所在！”屈平指着案上摆着的一捆捆历代王制命书，“楚国的祖制为分封，国土属于大王，也属于整个王族，由大王依据文治武功、亲疏远近，分封给王室的全成员。立楚迄今，每一代大王都有封赏，受封赏者均视所封所赏为己产，世袭传承，后世继统的大王是无法取缔的！”

“这……”白云珠转几，“土地有限，代代分封，岂不封完了？”

“封完了，楚人就发动战争，征伐邻国。楚国原在丹，只有弹大，今日纵横数千里，皆因于此！”

“没办法了吗？”白云凝眉。

“办法有一个，”屈平指着这些卷岫，“变先王之法，改先王之制！”

“对呀，”白云急切，“阿哥为什么不谏大王呢？先王是王，大王也是王。先王可以立法，大王为何不可立法？先王可以定制，大王为何不可定制？”

“阿哥谏过了，”屈平苦笑一，摇，“可大王之心，迟迟未决啊！”

“难大王不想改制吗？”

“梦都想。大王甚至晓得，法制不变，楚将亡其国！”

白云想一会儿，抬：“盐价涨成这样，大王晓得不？”

“晓得。”屈平，“阿哥天天奏报！”

“奏报，奏报，”白云眉皱，“你们这些臣就晓得奏报！你该拉他市集上走走，让他亲看看他的民！”

屈平略一沉思，两放光，一拳砸在几案上，端起羹汤，夸张地嗅几，咕噜一，吧咂几：“嘿，这羹汤真甜哪！”

“人就不甜了？”白云嗔地瞟他一。

“这人嘛，阿哥还得再品一，”屈平眨睛，又喝一，更为夸张地吧咂几嘴，“嗯，比这羹汤甜！”

白云嘴角一撇，扑地笑了。

郢都西市的闹市区，初冬，一个晴朗的天。

怀王一商人打扮，与屈平、屈遥、尹一行四人有说有笑地穿行在人中。街主巷两侧是各各样的行、铺、肆、馆，时不时会现一堆人围着玩杂耍的、摆街摊的、看相算命的、卖小吃的……

人来人往，或聚或散，或说或笑，或吵或嚷，说不尽的闹。

西街是平民与社会低层人的街市，怀王从未来过，一路不停地向屈平与屈遥问这问那，不尽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