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城牧秋的时候,他总是不耐烦地说“读书千遍其义自见”,只勒令银绒去死记背,背不来便要打板,又凶又横,现在怎么回事?自己只是随一问,他怎么解释得这样详细?
城牧秋:“你刚才说的可是实话?”
银绒把视线从楼的闹里来,看向他:“?”
城牧秋咬牙:“你同我……只是为了拿回妖丹?”
银绒觉得祖宗的目光有些怕人,意识往后缩了缩,怂怂地说了实话:“是啊。”
城牧秋的表更可怕了:“即便没有陈向晚,没有人提那个不知所谓的婚约,你也要走?”
银绒这回真的被吓了妖,冒一对绒绒的狐耳,刚冒来,就怂兮兮地向后贴在脑袋上,他了嘴,微微低了,悄悄抬起睛,偷看城牧秋,不敢说话了。
其实他不是完全不介意那个婚约,但也如祖宗所说,有没有婚约,他也要走的,他早就看清了,他们的份云泥之别,他胡银绒虽然修为一般,穷得叮当响,但他知自己生了一副漂亮,至少一辈是不缺男人的,何必死乞白赖地在一颗树上吊死?
那棵树又那么嫌弃他,好像沾上一,就是玷污了祖宗。
每次完那事,城牧秋都立即躲得远远的,那悔不当初的模样表现得有多明显,银绒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不?
他早就不是琵琶镇那个重伤失忆、会拄着拐杖,早起替他煮朝,为他补布偶的阿哥了,若再留着那妄念,岂不是自取其辱?
城牧秋却不甘心,竟问得有些急切:“那你为何、要跟着陈向晚?”
若还不是介意他与自己有过婚约,若不是心里有自己,为何还要跟着陈向晚?
“不是我跟着他,是他跟着我。”银绒说,“你家侣可能听了些风言风语,所以误会了我们的关系,不过你放心,我都解释清楚了。”
银绒讨好:“仙尊,你虽然讨厌我,但对我的恩我都记得,不会不懂事到给你添麻烦的,我对他解释得清清楚楚,我们只是普通的主人与灵,而且连主仆契都没结,一丝一毫关系都没有,如今我已是自由,我保证,此生不会再回太微境,不会再现在你面前,啊,但今天不算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您老人家会跑到这里来捉妖,总之你放心,我胡银绒一辈都不会再碍你的了!”
“城老祖!真的是城老祖?求您给我们主!”说话的工夫,楼那位闹事的矮小男人竟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楼,见到城牧秋纳就拜。
哪知老祖一肚火气正不好发作,正好撞在枪上了。
“啪!”
“何人喧哗?”
城牧秋一掌拍在围栏上,整栋怡韵阁寸寸裂,顺便便有了摇摇坠之势,有靠在栏杆上的看客发惊呼,但木质楼阁却安然无恙,那些皲裂的木纹又在顷刻之间恢复了。
这一回,楼上楼的看客全都发了震惊的嗡嗡议论声。
楼上那位大的青年,居然一掌就拍碎了整栋楼!
这还不止,他又了几息工夫,把楼修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