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绒想到激动,还忍不住兴奋地起来,在床上打了个儿,用爪爪把被刨个舒服的坑,才重新去抱住大尾。
可是,啧,无害人,那么多回忆,祖宗说忘就忘了。
“是城掌门的相好,这一还不够吗?我们奉命跟上他,旨在研究朝雨君的异动,我听掌门师伯说过,无最怕动,也最该动,总之于他的修为有影响,而可能影响到咱们无量宗与太微境的地位吧。”
银绒便化原形,抱着尾一心疼地,心里补全了白日里陈向晚问自己的问题:“你曾经对他心生意,那现在呢?”
这是一带雅间的房,里屋是主卧,隔着一扇屏风,还有间与主卧豪华程度不相上的次卧。
绒这幅说错了话连忙住嘴的小模样,看在陈向晚里,却是另一个意思:这小狐狸是被欺负得狠了,才这样畏畏缩缩,连背后控诉那人也不敢。
……好像,他的“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讨厌,甚至还有可。
陈少宗主睡不着,借着烛火,能清清楚楚看到银绒打在屏风上的影,先是舒展一双,亦能看到圆翘的廓,以及从屏风边缘,伸的一只赤脚。
银绒沮丧片刻,又想:还是听师父的教诲,别动,万丛中过,片叶不沾,回老家称王称霸,一掷千金,自然有人们前呼后拥,岂不痛快?
陈向晚持选了次卧也比较豪华的天字上房,并豪气地请客,银绒假意推辞一番,便兴兴地蹭了住,他躺在屏风后的人榻上,仍觉得跟梦一样,又一次被陌生的妖族追杀,还被“敌”所救,如今自己还躺在敌隔。
罢了,就算没有无,他也不敢奢望,人家是在上的仙尊,而他不过是只普通的小妖……算了算了,他如今那么讨厌自己,想也没有用。
“据说仁寰老曾亲看到他们……如寻常侣一般恩!”
陈向晚:“你曾经对他……那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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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是真的有过,其实祖宗失忆的时候,真的好的,他会替他补布偶娃娃,还会亲自厨煮饭给他吃,日过得捉襟见肘,却有滋有味儿,银绒甚至想过,这一辈只养这么一个炉鼎,不求生,只庸庸碌碌地与他嬉笑打闹,混完这一生。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陈向晚看在了里。
“老看错了吧,城老祖可是修的无,从来对人儿不假辞的,这么多年来,从四
天若是偏某些人,就连细枝末节也能雕琢得玲珑好,譬如那双脚,脚趾颗颗圆小巧,指甲整齐剔透,脚背白皙细瘦,脚心和指肚却又从白里透粉,仿佛还散发着刚沐浴完的度,以及皂荚的清香。
原来,枫烟城正值观赏枫叶的季节,江桥掩映,红云如烟,煞是好看,因而游人众多,客栈人满为患——很多慕名而来的看客都是刚参加过师门大比的各派弟或散修,顺路游历——所以单人间全满,只剩比较贵的房。
他打了个呵欠,蜷成一团,夹住被,后边蓬松绒的大尾也卷过来,上边少了一簇儿——是战中,被那些大妖削掉的。
不知为什么,听到牧秋不喜这小狐狸,他本该放心,但陈向晚竟然兴不起来,甚至看着前这个垂着狐耳、低着、张到扣手指的漂亮少年,心里生了一丝怜惜。
“师兄,那小狐狸到底了什么?为何会引得那么多妖族追杀?他不就是城老祖的相好吗?”
陈向晚问得糊,银绒却听得明白,连忙否认:“曾经而已,就一!我保证如今对仙尊不敢存一丝丝幻想,你放心,我已经同他说清楚,再也不会回到太微境,此生不会相见,余生都不会打扰到你们!”
接着,修好的影消失不见,化作一团球,影在屏风上炸开,愈发显得绒蓬松,团儿还很不老实,一会儿卷成个球,去自己的尾,一会儿两只前爪爪飞快倒腾,认认真真地撅着绒绒的圆去刨被。
无量宗修士们虽击退了一行大妖,最终却是铩羽而归,一路退了枫烟城,发愁如何复命。
真没想到牧秋竟是这人,人前端方正派,背后竟然、竟然这般践踏别人的真心。
没由来地让人想起,白日里,于那个悬挂着五布的染坊中,狐耳少年蛊惑的嗓音,以及那阵惑人的冷香。
陈向晚还是没有立即启程回万剑宗,如今天已晚,不宜赶路,便在枫烟城最大的客栈住,银绒觉得自己这两年运气都不错,到哪儿都能蹭上好吃好喝,譬如现在,陈少宗主请客,银绒也得了免费的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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