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怪了人,有些不自在,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银绒说:“你们人族修士都喜把‘不知廉耻’当禅吗?我认识一个五百多岁的老童,也喜这么说话。”
陈向晚慌忙别过脸,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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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蛇妖是个细眉细的白面公,一修的青燕居服,衬得整个人更瘦细,追到染坊时,还凶神恶煞的,可门就停住脚步,痴痴地望向银绒。
第五十二章
陈向晚:“……”
陈向晚亦觉得此事蹊跷,就听银绒飞速分析:“妖族寻人的法不一样,只凭妖气,这巷脏差,和枫烟城其他地方格格不,对了,还有凡人才开的染坊,一看就是穷人住的地方——通常妖族都比较穷——果然此有杂的妖气,能掩盖我的气味,但也是暂时的,等那大妖反应过来就完,总之此地不宜久留。”
罢了,银绒是什么样的人,这些日他看也看了,妖族之间的恩怨到底不关他的事,他不该掺和,陈向晚正准备拒绝离开,却忽然闻到一阵惑人的冷香,整个人为之一酥。
这妖狐,因为别人无意中踢他一脚,就要挠烂人家的布,还这般轻佻,他们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他竟然就撩开衣袍,从那的脖颈来看,那狐媚里边分明就没穿衣服!只有一片白的,他要自己看什么?陈向晚被自己的脑补闹了个大红脸,心里更是鄙夷且不甘,自己竟是被这睚眦必报、妖里妖气的东西比去的?
“把衣服穿好!这就是你们媚妖勾引人的法吗?你简直……”涵养让他没说后边的话,银绒却恍然大悟:“简直什么,不知羞耻是吗?”
已经被挠烂了,陈向晚呵斥他的时候,正好烂布条已经禁不住他的重,整只团儿从中掉去,再落地时,已经变成少年模样。
陈向晚愣住,他是伤到脚了吗?原来,只是让自己看一脚吗?这么说,竟是自己先为主,小人之心了。
陈向晚是大宗门里大的世家公,衣住行都要讲规矩和礼仪,哪里见过这么不正经的造型?可银绒穿成这样犹嫌不足,还撩开衣袍,愤愤地低声反驳:“是他先踢我的!看,都给我踢红了!”
银绒轻描淡写:“一个故人……嗐,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和那只蛇妖有什么过节吗?知他为什么要来追我吗?友你怎么一就找到我了?”
陈向晚心:我不伤你已是极限,怎么带着你逃跑?
陈向晚:“……”
且第一次见面,那大妖便径直破他的份,还问他要不要合作,可助他刮“敌”的脸。
倒不是银绒的媚术有多么
乌发如瀑,一对绒绒的狐耳,还是那熟悉的红裘,松松垮垮挂在上,雪白的脖颈和黑项圈。
便转而问:“你竟然不认识那只妖?我同它也没有过节。”还是第一次见面,在跟踪你的茶馆里。
恍惚中,耳边响起银绒的声音:“来不及了,你先走吧。”那大妖追过来了,银绒除了不好展示的控寒气,只剩看家本领媚术,便想先抵挡一阵。
“?”
陈向晚:“…………”
银绒一跛一跛地挪远了些,老老实实把衣服拉好,将衣领扣得严严实实,咕哝:“你们人族修士真矫,连脚踝也不能看吗?我又不是大姑娘。”
用寻气决寻人,需要先熟悉被寻者的“气”,陈向晚总不能说自己已经跟踪了银绒很久,糊:“我找你是用了修士的办法。”
银绒语速很快地分析完,便不停蹄地主题:“所以,咱们得赶跑,友,你能御剑吗?”
陈向晚知银绒没认自己,捺住心里升起的波澜,问:“你说的那个五百岁……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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