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自己脑袋里一个炸弹的人,不会对敌人有任何恻隐和怜悯之心。
他需要赞沙玛尔,需要一把弑神武,所以弑神这个对其他人来说天方夜谭的目标,基本上就会是贝因加纳的目的所在。
“你想弑神,所以你需要我,是不是?”赞沙玛尔晃了晃法师的肩膀,确认,“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想,我就能为你到,主上。”
——所以留来,我能实现你的愿望。
“不。”金发法师后退一步,涩地说,“我不想走那条路。最坏的结果是我失去您,神却没有被打败,那我还剩什么?”
所以他脆不去这个赌注,原本……如果没有遇见赞沙玛尔,他也早就到了需要抉择的时候。
贝因加纳现在想要的是一个能陪着他的人,也许,等他寿命将尽时他会去放手一搏,求得一个心安理得的结果,但不是这个他试图迎接好生活的现在。
贝因加纳觉到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松脱了,他闭了闭,试图说些什么,结果听到赞沙玛尔声音嘶哑地开,“你为什么要在自己脑里放一个法术。”
贝因加纳猝然抬眸,对上黑发男人的目光,他发觉原来赞沙玛尔脸上没有表看人的时候,神是那么冷。
他一就明白了大巫师会被召回的真正原因,但没有什么好愤怒的,至少这件事他可以理解。
而法师也打算实话实说,“……我不想我的敌人窥视我的脑。”
“你的敌人,是古因海姆诸神吗。”赞沙玛尔不甘心地凑近了,“是祂们某一个,还是祂们全?”
偶然学会一个传奇法术可以当作是奇遇,两个听上去也不是那么格,他不会认为贝因加纳掌握的传奇法术止步于三个,那么他的敌人的范畴就决不是这片大地上的生灵,就算是智慧神殿、星正教,灵或是龙,都不可能。
他之所以能够排除,只是因为贝因加纳如果真的想对这些存在些什么,早就能得手了。
不能用力量战胜的东西,挑拨战争也许可以,商业行为也许可以,宗教可以从信徒手,族可以从分裂他们或是引外敌开始,国家政权的分崩离析更是简单至极,贝因加纳没有,不是不能,而是他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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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沙玛尔目不转睛,“那就解除你脑里的法术,它太危险了,我能保护你。”
贝因加纳拒绝了,“您刚刚还说不会跟我走,如果我什么都得不到,我自然还需要这些法术。”他注视黑发男人凝重的表,自嘲地笑了一声,说,“我的神海非常韧,它被动过不止一次了。”
“……什么。”赞沙玛尔语气森冷。
“您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获得这些力量的?”金发法师意识躲开对方的视线,突然有一如释重负的气魄,“让我来告诉您。”
,即使是婴儿学步般艰难前,他也将有始有终地牵着他们走过去,不是领导他们,而是用平等的态度对待这些人。
这不是两全其的办法吗。
“……如果,”黑发男人突然抓住他的手,“如果我不想走,希望你留在这里,贝因,你能把拉塔古恩当成自己的家吗,把虚无民当成你的家人。”
手上传来难以忽视的温度,金发法师瞳孔抖动了一,仿佛被“家和家人”刺伤。
赞沙玛尔很想告诉贝因加纳他们需要他,但表达从来不是他擅之事,尤其是正面。他显得相当心急,说得语无次,“对不起,你能重新考虑一吗?我害怕你不会跟我走,所以真正的目的……我一开始没有告诉你。”
他觉到主君的指尖有些抖,以为他在生气,努力握了它。“阿塔能够完全掌控这座都城,比你想象得更为复杂,我们需要你在这里,这样虚无民才有未来,不是那世界的未来,我们本不可能被接纳。”
白银圣战才过去二百年,他们手上都染着原始的血,古战场的血晶簇仍未凋零,邪的恐怖影还聚集在星洲上空,短短几年时间就和洛斯提斯那一的人握手言和?这怎么可能呢。
“你去找兰提尔,他会告诉你虚无民的历史,我们和原始的不同不是那单纯的人类和灵的不同,你的想法会改变的,贝因,你会明白我为什么想要你留在这里。”
“……我不想知你们的秘密。”
知得足够多,语言就成为枷锁。贝因加纳抗拒地闭上,像是只要闭,撕掉一角的海崖就会浮现在前。
“这里永远都不会成为我的家。”金发法师抬起脸,轻声的宣告却能叩响,他目睹赞沙玛尔讶异和悲伤的神,在它再度变化之前,他重新垂帘,“……虚无民也永远都不会成为我的家人。”
——我真正的家人已经彻底离我而去,那个空就连冒填补的想法都分外痛苦,无法被后来的人涉。
这甚至不是时间和能够填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