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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均力敌的局面似乎慢慢发生倾斜，程齐中的戾越来越，就在那绷的弦即将断裂的一瞬。

“尹寒！”

尹寒知自己不该闪神，可是这打破对峙的一声呼喊，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回。

程景森纵翻过栏杆，抬枪击。落地的一瞬，他护着尹寒，将他扑倒在地，另一只手迅速遮住怀中人的睛。四周旋即响起沉闷的枪声。

尹寒听到经由消声理后的连续弹膛声，躯倒地声，甚至刺破声。他控制不住地有些发颤，尽前一片恍惚。

不像电影或者小说，不像任何想象中的场景。全程再无人说话，没有仇恨的对峙和愤怒的嘶吼，什么都没有。

只有程景森对着已经中弹的程齐冷静地补枪，确认对方已经死透。

然后，尹寒听见他对自己说，“没事了，小寒。”

尹寒抓住程景森的那只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前用力拉开。

程景森试图搂着他将他行带走，同时对他说，“别看了。”

尹寒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程齐的尸很快被清理离场。程景森始终护着尹寒，直到尹寒问他，“程先生，我是不是很没用？”

程景森看着他那双闪动的眸，沉默了片刻。

其实停车场里布满了程景森的人，至少有三四十之多。可他们都像四周的墙一样，理完尸以后，完全不声，在十米之外的地方守着程景森和尹寒。

尹寒那自认无用的绪已经稍好了一，他正要开。

程景森突然说，“能杀人不算有用。”顿了顿，又继续，“你是能救人的那人，小寒。不要把自己往渊里推。”

这话，实在不像是能从程景森嘴里说来的。尹寒一怔，抬眸看向他，仿佛回不过神来，缓缓问，“我救了谁？”

程景森迎着他的视线，低声说了三个字，“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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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零四个月后 · 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