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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后简单捆扎起来。

“Sean…？”尹寒有些意外他的举动。

程景森放缓声音，“刚才痛你了，让我哄一吧。”

尹寒愣住。

程景森又说，“从来没哄过人。不如你说说，怎么哄你比较用？”

尹寒心加快，转面对他，淡笑，“程先生，你是场手，不用你哄，也有人排着队上你的床或者跟你谈说。”

程景森两指夹着未燃的烟，抚摸少年修的脖颈，指腹在“森”字上挲，“噢，原是这样……那无数人里包括你吗？”

这对话方式太过亲近，尹寒不想被他看破自己的心慌，顾左右而言它，“我不算什么、你也不会稀罕我这到手的玩我们可以吃饭了吗？”

说着，带了一少见的任，撇程景森，转就走了卧室。

程景森没有阻拦，看着他渐渐外界那片光亮之中。

外间的客厅里已经摆了几个不同味的糕和一桌。等到程景森走去时，尹寒正站在桌边对着糕发愣。

“不知你喜什么味，叫人多准备了几个。挑一个蜡烛吧。”

他走到少年边，拿起一个打火机递给他。

尹寒没有接，抿着半晌，才说，“你对那些跟你上过床的人，都有这么好吗？”

程景森垂看着他的侧脸，“如果我说不是，你又会怎么想？”

尹寒不接话。程景森扳住他的脸颊，将他抬起来面对自己，“这是在闹什么绪？”

尹寒以为他已有几分薄怒，可是男人他的力不，气也透着纵容，尹寒心里一个闪念，未及思，已经脱而。

“程先生可以让我去和饶晟学泰拳和搏击吗？”

程景森眉间蹙起，“怎么提这个？不是让你学击剑了吗。”

尹寒看着他，“如果我能打得像他那么好，也许一次可以让你更早地避开伏击。”顿了顿，又，“饶晟已经过了三十岁，一个人最好的能时期也快过了。我学到了他的手，有一天也能替你挡枪。”

他说得平静，似乎笃定程景森会应这个请求。

程景森笑了，松开他脸颊。

“你不甘心是么，尹寒？你想要的从来不是跟我上床这么简单。”

少年面对他的质问，面淡然，而男人则更加从容。方才那个跪地颤抖的人消失了，那个真心疼惜过他的人似乎也消失了。

程景森没有等他的答复，反倒轻叹了一声，“想替我挡枪？怎么办，我差一就要信了。”

尹寒不怕被他戳穿，说，“这就算我的生日愿望吧。”

程景森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少年话语，抬看着他，一双眸里通透无尘，唯独倒影着程景森，好像他就是他别无所求的心之所向。

程景森到这时终于面愠，说，“生日愿望要等了蜡烛以后才作算。”——男人混世而悉，带有一与生俱来的直觉，仿佛预到了什么，想要替少年挽回。

尹寒不知自己终将一语成谶，也不知从此将有多少劫难横亘在他与程景森之间，反倒浮起一抹笑，说，“程先生是我的蜡烛，你如果准了，那就是实现了。”

程景森弹开防风火机的金属盖，打燃一发火苗，沉声，“枪不用你挡，想跟饶晟学拳我替你安排。另许一个愿吧。”——这已是第二次，他想给他退路。

尹寒睫扇动，看着那簇动的焰，默了几秒，说，“程先生不会白养我。我会成为那个让你最满意的人。”

——他既已被他夺去心，便无畏于替他生死。但程景森的生死，也同样要攥在自己手里。

掌中的火，映着少年俊的脸。

程景森的心沉去，又浮起来。他扣上打火机，说，“尹寒，你会如愿以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