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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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抓，举重若轻地拉过剑，将他扯到近前，左掌拍上他。

谷云起的右手同时，他的力并没有完全耗尽，若是舍剑后撤，以他的轻功，尚有可能逃脱少女掌力。然而他自重回这躯壳，便从来不曾试图后退或逃避，是以也同样递那一掌，甚至不是与少女对掌，竟还是以伤换伤的打法。

少女浑真气激，赫然笼上一层护真气，纵然也并非格外雄厚，但要接他这弩之末的一掌，显然绰绰有余。

两人同时击中对方，同时浑一震。谷云起固然脸一白，几乎立即便断线风筝也似倒飞去，少女却也人意料地一鲜血，蹬蹬蹬倒退三步。她比起谷云起来，自然更拿得住桩些。然而就在她停步的刹那，低矮的丛骤然如烟炸开，洒一片蓝紫光芒闪烁的暗！

那暗实在太密，而且显然有毒。少女初才站稳，难免仓促，她勉力，却已经迟了，上宛如给密密麻麻的蜂叮住，毒素蔓延，肌麻木，瞬间便又要坠落来。

老仆的鞭刚好卷来，及时将她拉那片丛，甚至顾不得去看谷云起死活，急忙取解药给她喂。

谷云起却没有倒，他倒飞而，半空中一个翻，脚在围墙一蹬，又一次飞袭而至！少女刚吞解药，来不及咽，锐声示警：“他有‘聚灵丹’！”

老仆面微动，旋振臂，鞭挥成一闪电，“噼啪”作响，威力全开。

这条鞭才是真的兵，与少女掷的轻纱截然不同。谷云起剑砍在其上，柔韧而有弹，却无法退，亦难摆脱。

他方才力挥霍一空，确然间不容发地服了几粒“聚灵丹”，此刻充斥的是那古怪而泛着凉意的力量，虽然暂受他驱使，却并不服帖，那让他终究无法如运转自己力一般自如畅。加之方才受少女那一掌，伤并不轻，面对老仆的鞭便格外吃力。

但他神却愈发亢奋，冷笑：“戚明牧的骗局，滋味可好？”

少女能喊“聚灵丹”的名字，已然昭示着她与戚明牧关系匪浅。毕竟，这世上也不是随意哪个人都能怀可能早已失传的“枭鸣”秘药。

少女有老仆挡住谷云起，虽也因“聚灵丹”之事坐实了先前的糟糕猜测，却仍能立即收敛心神，盘跌坐运功驱毒。谷云起与老仆那条鞭缠斗不休，却难建寸功，见少女一缕白雾升腾，毒转便要祛除，心中不免焦急。那被“聚灵丹”行压的伤倏然冲破束缚，一血气翻涌上。

他咬牙鲠住那试图窜的腥味，手上动作却难免慢了，剑给鞭“咻”地卷飞，鞭梢尚灵活地圈回过来，“啪”地中他脸颊，打得他颅一偏，宛似折断般整个人斜飞去，中那血气再也抑制不住，狂而，场面煞是血腥。

少女却在同时跃起，她上暗尽皆给力弹，紫黑的毒血已然转红，纵一扑，便要朝谷云起痛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