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3)

……

“对了，今天在学堂还好吗？夫都教了些什么？”段云笙问。

段云笙见他疑惑，笑了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拿起团扇为她驱赶走边的小飞虫：“后来，嗯……应该是你爹他对我一见钟，我病了，他便来府上为我治病。他还偷偷带我去山看星星，他给我买过糖葫芦，还悄悄地跑去为我买了这把扇，好像还送过我一盆很奇怪的，不过我想不起来那是什么了，就记得好像一盆到可以叫人落泪的。后来我为了他违抗父母之命，他……”

简直把鸣焱看得酸得不行。

段云笙突然停了来，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哪儿有些不对。

到了弥留之际，所有的记忆再次醒来，她看着围绕在边的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轻轻笑了一

殷念见她睡了，在她的房中布了隔音的结界，来站在桃树，对树说：“阿爹，你听到阿娘说的了吗？她还记得你们之间的事呢。”

“……”殷念沉默了一会儿，才看着段云笙了小脑袋。“嗯，念儿知了。”这样也好，至少阿娘记住的都是那些让她快乐的事。

“啊？”殷念挠了挠小小的脑袋，不明白她阿娘的脑海中究竟是把那段真实存在过的记忆幻成什么样了。

“再后来么……我忘了是因为什么事，我们分开了一段时间，但很快我们就重逢了。我们去了江南，你爹说要为我还俗，我们便在在姻缘石前拜天地成了婚。只可惜，你爹他为了救我……”段云笙叹了气，“虽然我有些记不太清楚了，可你爹真的是这世上最好的人，若是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我。”

“仓仆，你看他们都欺负我。”

三十年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这些年段云笙一直过得很开心，在殷念“十八岁”的时候，麒麟族的少主化为富家公，与殷念在凡间成了亲。

晚饭后段云笙独自在房中看着手中的团扇发了许久的呆，实在串不起来脑海中的记忆，便放团扇翻了几页医术，睡了。

可殷念听着却有些明白过来了，转看了一院中安安静静的桃树。鸣焱叔叔曾给她看过她阿娘年轻时的记忆，她也听阿元说过她阿娘与佛之间的事。

“有什么好说的，都是要跟我争的，没一个好东西。”晁奇懒洋洋地说。

“嗯，我记住了，阿娘。”

“闭嘴！”殷九玄低声呵斥，一迫人的威压立刻压在了鸣焱的上。

鸣焱看了一一旁盘着看闹的狸猫：“晁奇，你就不想说两句？”

鸣焱喊了一声，屋正堂上挂着的那柄剑便立刻化了一个灰衣男走了来，看了几人一，面无表地说：“你们安静一些，吵到了邻居，万一让邻居以为这里闹妖怪，会给主人惹来麻烦的！”

段云笙迷迷糊糊地到手边有团，意识地就了一把，又接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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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事有什么了不起？”这时一旁的狗一边吐人言一边化为一个着一嚣张红发的青年，“要不是他这老妖怪，云笙会变成这样？”

丧夫的寡妇，但却从未提过对方是谁，虽然她心中也有猜测，这段记忆应该是和与她有真正血缘关系的佛有关。

原来阿娘她不止记得佛，也记得和她阿爹的过往。

段云笙拍了一额轻轻嘶了一声：“而且还不是人。”

……

“早知如此，我也变成猫了。”鸣焱想起之前他也想上床睡，却被段云笙一脚踢了来的事，就更是忿忿不平。

那桃树慢慢化为一个人形，殷九玄答应过段云笙不能在打扰她的生活，却又不放心她，于是就化为了这颗桃树，悄悄地陪着她。他隔着窗屉望了屋中的人一，了。

“很好啊，夫教的，我听一遍就能背了。而且学堂里没一个人打得过我，现在我就是他们的老大。”殷念抬看着段云笙，睛亮晶晶的，“阿娘，我厉害吧。”

“真厉害。但是你要记住，不可以欺负同学，更不可以忤逆师。哪怕你学的比旁人好些，也不可以自满自傲，要尊重边的人。好吗？”

“无聊。”晁奇看了几人一，起伸着爪撅着松泛了一，就上窗台屋到段云笙的床上，盘在她的手边睡了。

“阿娘记得……”段云笙想了一，笑，“我和你爹，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庙里。对，说起来你有可能不信，你爹他是个和尚，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