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抉择(7/7)

大发慈悲，或给了我某机会，“好，我会在一周之给你们答复。”

“期待在国再见到你！”

常青在视频里说完最后一句话，端木良就暴地掉了电脑，刹那变成了黑屏。

我愤怒地抬起来，他却急匆匆地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离开充满陈腐气味的仓库，华金山和南还留在里面，大概在理电脑和喇叭等设备，我心想过去真的认识他们吗？

回到黑暗的星空，四周呼啸着凄惨的风，与整片残破的老工厂，构成了回到十九世纪的图景。

坐端木良的奥迪a4，迅速开破工厂，回到那条颠簸肮脏的小路上。

车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在副驾驶座位上看着边的人，忽然产生烈的厌恶。

“停车！”

车还在继续转动，只是降低了速度。

我又说了第二遍：“停车！”

“你疯了吗？在这里停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几公里全是工厂，半夜里不会有一个人的。”

“没错，是不会有人，但会有鬼。”

我想到了还留在仓库里的华金山与南两个人。

“你还在恨我们？”

“停车！”

端木良终于踩停了刹车。

“谢谢。”

我打开车门车，端木良在车里大喊：“傻瓜，现在车很危险！”

“坐在你的边更危险。”

轻轻抛这句话，独自沿着小路向前走。端木良不敢离开，慢慢地开车跟在我边。

午夜，新月穿破云而，幽幽地照我的睛。

就像七个月前，刚醒来的第一个夜晚，所见到的那月光。

那时我的疑问是“我是谁”？

现在我的疑问是“我要到哪里去”？

永恒的哲学命题，却是我现在面临的选择。

to be or not be？

忽然，我看到月光有一棵大的枯树，奇形怪状的枝桠伸向神秘的夜空，似乎写难以解释的密码？

这棵树引我偏离小路，后的端木良不停着汽车喇叭。我走到枯大的树，抚摸斑驳的树，好像一张被剥的脸，抑或一副古老的面。

一个星期，也就是七天，我还剩七天的时间，或许每夜都有这样的月光，宛如怪谈里最后的七夜，必须一个选择，对蓝衣社说yes或no——

yes——意味着我将前往遥远的国，继续假冒能的人生，投靠天空集团国大老板思国，赢得他的信任获取财富与权力，并追寻兰陵王面的秘密。

o——意味着我将背叛我的家族，背叛可怕的蓝衣社，最终将被他们从上消灭掉！

yes or no？

国？天空集团？北齐氏皇族？兰陵王秘密？

仰望云中穿梭的新月，四周环绕残破寂静的工厂，宛如沙漠中的古代废墟，我——无论古英雄还是能，将何去何从？还有许多疑未曾解开，关于古英雄的家族，关于多年前的恩怨，关于神秘的混血莫妮卡，关于严寒与方小案的落……

已解开的分也漏百，目前已知的某些事实，也可能是卑鄙的谎言，真正的谜底离我还很远很远。

唯一可以依靠的，是我隐藏着的读心术。然而，今晚与常青对话的视频，却无法通过读心术来判断真假。

正如常青所说——我确实变了！当我不再是古英雄，不再是蓝衣社，丢失了全的记忆，上另一个人的面，成为一个平凡的小销售员，一个红尘中的凡夫俗，一个七六中迷惘的失败者，我已经彻底脱胎换骨，恢复为一个活生生的“人”，平凡而渺小的人，单纯而苦闷的人，善良而不幸的人。

我知自己的使命，并不是常青对我说的使命，更不是蓝衣社赋予古英雄过去的使命，而是关系到我与其他许多人的未来，关系到一个平凡人成为英雄的使命。

月光的这个瞬间，心底已抉择——yes，我将答应这个任务，以能的份前往国。

如果我以前是个鬼，但现在的我不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