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抉择(3/7)

没，车窗外狂风呼啸，让我想起月黑风四个字。

端木良开着他的奥迪a4，带我驶工业区的一条小路。白天这里遍布灰尘与集装箱卡车，夜晚就彻底陷沉睡。只有那连绵巍峨的厂房建筑，夜里画史前怪兽般的剪影。

“你要带我去哪？”

我张地坐在副驾驶座位，被安全带牢牢地固定住，不由得联想起一年零七个月前，那场几乎断送我命的车祸。

“你在担心历史重演？”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车辆，便在夜路里打开远光灯，照两边残破的围墙与枯树，如同恐怖片的光影效果。

“是谁害死了能？同时也害惨了我？”

“就是你自己。”

端木突然一个急转弯，差撞到对面的电线杆上。

惯令我急往前冲去，却又被安全带死死拉回来，肩膀被勒得火辣辣地疼痛，忍不住大喝起来：“你要找死吗？”

“到了！”

车已转一家废弃的工厂，到都是残垣断，仿佛刚刚经历过大轰炸。

端木良先了车，我恐惧地缩在车里不敢来，看到一个黑影迅速过来，帮我打开车门。

绑架？

“请车吧。”那个黑影发沉闷的声音，听着倒有几分耳熟，“古先生！”

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古先生”。

战战兢兢地车，却没看清那人的相，他了个手势说：“请！”

我跟着他走一间大仓库，看来就像二战片里的战斗机仓库，简直有半个足球场这么大。的棚上亮着几十盏灯泡，刺得我有些晃，许久才看清那个人的脸——居然是他！

没法相信自己的睛，但确实就是这张面目可憎的脸，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脸。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兰州拉面馆，第二次是在地铁车厢，第三次是杭州龙井的山间小径。

就是这张脸，一直监视着我，却又三次被我发现的脸。

这个全黑衣的男，向我笑了笑说：“古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这个混！”

我狠狠地向前走了几步，上次在龙井差就抓住了他，这回不能再让他跑了。

“他不会再跑了。”

端木良在后面声说。

“他是谁？”我张地回过来，“你们又是谁？”

“叫他南就可以了，我们都是蓝衣社。”

“南？”

一个端木，一个南，接来还有令狐冲、慕容复和独孤求败吗？

“还有我，古英雄。”

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仓库角落里走一个中年男，我很快认了他：“华院？”

中太平洋医院的华院，一年零七个月前给我了换脸手术，并从此彻底欺骗并改变了我的人生。

“请叫我华金山。”

上次杭州之行我差把他掐死，此刻他却毫无畏惧地走到我面前。

这蓝衣社全都到齐了？！

空旷的旧仓库里的这三个人，都以某诡异的目光看着我，居然有故人重逢的觉，

“很好，你们都来了！”我咬牙切齿地喊，“蓝衣社！”

然而，端木良摇摇：“不，还有一位。”

“谁？”

“可惜，他现在遥远的国，不过他仍然愿意和你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