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绝望(3/7)

你让我奇迹般地苏醒。”

“我当然记得你，能，现在况怎么样？记忆恢复了吗？”

“还可以，但记忆还没有恢复。”地铁里的人越来越多，必须话短说，“华院，我担心还有后遗症，刚才突然倒了。”

“突然倒？那必须小心，我看一日程表——后天午有空，你来医院一趟吧，我亲自给你检查。”

和华院确认完时间，我放电话调整呼。四周又挤满了上班的人们，我把后脑勺靠在玻璃上，受整个车厢的震动。

害怕又一次坐过站，一直不敢闭上睛，脑中还是反复现那张脸——第一次在兰州拉面馆，第二次在地铁车厢。

他是谁？我以前认识的人？还是与我上的秘密相关者？上次在兰州拉面馆，我当面问他嘛不承认？那个瞬间，他的睛了心里话，毫无疑问他在撒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谋。就像今天从他睛里看到的，他一直监视我不敢被我看到。而第一次发现他，正是陆海空吊死在我的那天，难他也与陆海空的死有关？都是冲着我上的秘密而来？

我究竟是什么人？一个不值一提的小销售员，被公司的同事们看不起，甚至被自己看不起，却对他来说如此重要？在我普通的人生表面，隐藏着极其惊人的秘密？而一年半以前的神秘车祸，使我成为这个秘密的牺牲品，只是失忆让我再也想不起来了？

对，当年在杭州发生的事，本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也可以看作是一起谋杀！谢天谢地，命运的庇护令我大难不死，唯独丢失了最重要的记忆，但谋者仍对我不死心，也许这半年里一直在监视我？我只是最近才开始发现！

血又冲上，激动地想要站起来，努力控制自己的绪，继续在地铁颠簸，一站就要到公司了。

一个更不可思议的问题来了——我怎么会从他的睛里，看到他的心里话呢？

没错，我的的确确是看到了，那就是他真正的心里话，没有通过他的嘴，也没有通过我的耳朵，而是直接从他的睛里看到，通过我的睛反映在我的大脑里。

还有，昨晚我看到了田睛里的话：“今夜，就是他了！”

天哪！我是怎么到的？

一刹那，我想到了三个字——读心术。

我迟到了半个小时。

公司前台以异样的目光看着我，打完卡我悄悄走办公室，却发现诺大的房里空无一人，其他门也看不到一个人影，难重演了5月12日午的一幕吗？

当我茫然地打开电脑时，侯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能！你到哪去了？你小怎么早不迟到，晚不迟到，偏偏在今天迟到呢？”

“我——”

还没容得我分辨，侯总就拖着我往大会议室走去：“快！快！快！今天公司开大会，我们门就差你一个了！别把总经理惹火了！”

所有人都在等我，刚才前台打电话通知侯总，才让他如此心急火燎。我越加尴尬，红着脸走大会议室——足有几百个平方米，坐满了公司的一百多号人，大家全瞪着睛看我来，仿佛我是上派来的新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