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7/7)

己看到的有多接近真相，易桥叔为什么会对她如此暴力，那辆开新开田湖泊的车，看上去像是易初颜在故意引诱。

不能报警，他得先来问清楚了。

陶埙声戛然而止。

“是他。”

“他为什么会……那么凶狠地对你？”

“之白，”易初颜缓缓仰起脸来，“如果我说，他今晚差暴我，你会信吗？”

有泪光在易初颜里闪烁，她楚楚可怜，自己怎么可能不相信她呢。那个无时无刻不给他温、在困境中给他送风信、在寒夜里一起共度生死的易初颜，是他这一个月来黑暗里的寒星。

“我相信你，信你。”季之白蹲去，把她拥在怀里。

“我没有杀他，是他自己把车开了湖泊。”易初颜的声音低沉如这夜幕。

“易桥叔竟然这么无人，我们去报警吧。”

“不可以。”季之白想要问为什么，但是被易初颜用手指堵住了，“不要问，我们不能报警。”

易初颜站起了，仰起看向夜空，星星之从来都没有星星。她喃喃地说：“今晚会雪，一场大雪，明天的湖泊又会结冰，就让他自生自灭。之白，我每天都会在星星之看到这样的暮，我不知，你是否也曾见过这样的暮。”

季之白在后拥着她，他的世界里没有经历过如此暮，但他想跟她一起，走过所有的暮之地。

第二天一早起来，果然又是苍茫一片。

大人家执意不肯取消最后一晚的戏，雪了又停，停了又。今晚要唱的是《金锁记》。季之白登台的时候，易初颜就坐在台，坐在火堆前的最中央。他昨晚渴望现的影，正在台望着他，熊熊篝火燃烧着，他今晚唱得特别好，每一句词都咬得无比准，他在火苗的光影里追逐着易初颜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篝火燃烧通亮，她里的神越明柔。

他答应过的，要走她走过的暮。

第二天有人发现冰面变薄了，但没有人发现镇上少了一个人，还少了一辆车。

没有人惊讶，大家都只是听说，大冷天，没有人去湖边看，倒是不少老人借机训孩：如果偷溜着去玩，会很危险，你看，冰面会变薄，容易掉去。

还有十天，就是千禧年了，番来照顾母亲的两个虽然都各自有家，但都跟婆家说好了，照顾到母亲度过这个冬天再说。

这天一大早，季之白去地窖里取了菜，又去后院的人家买了过年要吃的，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母亲房间炉里的火似乎要熄灭了。他换上新煤球，续了火，去厨房早餐。

母亲吃过了早餐，他再去看炉里的火，竟然熄灭了。季之白有沮丧，两个昨晚陪母亲，还没怎么睡，不能再叫醒了。现在要么去院找柴，重新燃，但房间里会冒烟，会让母亲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