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世间所有的普通人一样,有关于她成年后的人生,庸碌乏味这四个字便足以全然括。
他不知要怎样去填补那七年的空白,才能让彼此到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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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复杂的绪涌到心,一一单捡来碎了,只令他到迷茫。
何霆呈这个人,对初语来说并不算坏。相反,初语是很激他的,他帮过初语很多,也陪了她很久,这一从任何意义上来说都无可辩驳。
他说:“对不起。”
顾千禾此时有千万个问题哽在间,可到了最后他竟一个字也问不来。
顾千禾清楚知摆在他和初语之间的,是整整七年的空白。没有人会忘记那一场开端好,结局却万般潦草的故事。
沉默中,他受到从心腔传来的一钝重,压迫着他的呼。
这一切都可能是诱发焦虑障碍的因素,但要把这一切的责任都归咎到顾千禾上,她不到。
窗外的夜雾散去了,昏暗中初语看见他的睛,比人世间初起时的天光更亮。
生病从失眠开始,很多的神障碍都没有确切的缘由。初语找过很多原因,外婆和猫猫的离开,匆匆结束的十年的,日夜颠倒又枯燥反复的工作,甚至到了最后,她会想,生病会不会和幼时吃的那些零零碎碎的药有关。
“我也并非是有意为他的品开脱,因为在上一段里,我没有投百分百的真心,况且当时得知他犯错,我心里的第一反应不是难过不是愤怒,而是在很大程度上的松了气,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结束的理由。”
她曾经付过百分百的真心,也曾有过切的,知真正一个人是什么觉。
初语抬起手,轻轻了他的发,又将脸埋他臂弯间,小声问:“你能不能再抱我一些。”
你前天晚上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是有些不舒服的,走了两步路,就倒在酒店的走廊外,他当时就住在我们对面的房间,”初语停顿了几秒。她很少说这样多的话,所以到了最后连呼都变得轻缓,“说来很奇怪,我两次急焦虑发作,都是被他碰见。”
初语回答说:“不是。”不完全是。
隔了很久,顾千禾听见一声叹息,柔得有些不合时宜。
窗外夜了,雨不再。
他不知自己该不该问这个问题,他其实可以问些更要的,比如,急焦虑发作时会不会痛?病症严重么?家人知不知你生病?如果近期不用工作,你要不要和我去国待一段时间?
分手后,初语生病了,他为她的,还不如一个何霆呈,一个在上不能保证完全忠诚的人,却是帮着初语熬过叁年重度睡眠障碍,两次急焦虑发作的人。
可就是在这重重疑惑之前,竟是这样一个无关要的问题占了先。
无尽枯燥填满的生活,灵魂也变得空。
“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初语望着他的睛,顿了顿,又说:“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顾千禾将初语抱在怀里,手臂收得那样,几乎令人快要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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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成绩一般,在本市念了所叁的大学,22岁靠着一张还不错的面孔了航司,然后就是日复一日的起飞降落,即便每趟航班都分不同的机组人员,工作时遇见千千万万张不同的面孔,然而这一切并不会给她带来任何新鲜,工作之外,她变得更加沉默,没有可以夜谈心的挚友,更没有过想要付诸一生的恋冲动。
承认自己是个冷冷心的人,对初语来说并不算难事。
顾千禾忽然在那一刻意识到,人生的现实就是,一步踏错,可能就再也没有办法回。
他们静静抱着彼此,很久之后,顾千禾才敢开问:“生病,是因为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