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2)

“我是覃霄。”

林奚看他。

叫覃霄的觉醒对她没有仇恨，也不像是要利用她什么，“你是我的……”后面接的不可能是“仇人”。

林奚站起来提了筐继续当摘樱桃的小工，摘了几把，从树枝中探半边来，对另一边的少年：“我借你钱，银行的利息，你打个欠条给我，回等你恢复记忆找到你的家人，你再还我。”

她说，“我不好战，却也不会任人欺负。”

男人顺从地开始工作。

说完，缩回树丛中去。

“你是我的……”他的声音低了去，低到林奚完全听不见了。

林奚接到这个任务并不抵，门时她看到对门的少年，想了想把少年也拐走了，理由是：“去见见世面，小朋友，你一定没过地，走，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陈加乐挑着又大又红的樱桃吃，仿佛并不在意自己即将再次落街，：“船到桥自然直吧。”

现在是樱桃成熟期，大片的樱桃红澄澄，林奚就是被叫去帮忙摘樱桃。田阿姨聘了一批人去摘，林奚和少年混其中，活得不多，偷吃得不少。

“所以——”她将睛完全睁开，“如果你哪天想害我……”

林奚苦中作乐地想。

第14章 蝴蝶

住在镇外的田阿姨家经营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农场，些蔬菜瓜果，无名酒店的蔬菜果都从那里购。当然，无名酒店不是农场唯一的客。

该庆幸至少不是仇人吗？

她突然发现，这个少年对生命是有些漠然的，包括自己的。

她示意男人可以开始工作了。

林奚和田阿姨家熟，农忙的时候有时会去帮一把。

林奚睫轻颤。

。

林奚临门，接到婆婆的来电，让她一趟田阿姨家，去帮忙。

“你的什么？”林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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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奚：“……这船要是翻了呢？”

他说：“那就翻吧。”

少年找到了一颗大樱桃，眸一亮，快乐地将樱桃摘，扔嘴里，滋滋。

陈加乐顿住，眨眨，笑咪咪：“哦。”

她看着男人，一抹微笑。

陈加乐：“……”

林奚一掌拍打在少年的背上，拍得少年一个踉跄，扭惊诧地看着她。林奚朝他笑得不太友善：“突然手。”她了一自己的手，“不知为什么，看着你总会觉得手。”

总想他。

男人看着她。

她把拐带苦工说得跟趣味盎然，少年上当了。

这也是摔坏脑的后遗症？

“不害你。”

林奚嘴角一：“‘哦’什么‘哦’？”

好吧，田阿姨特意给婆婆打电话叫林奚去帮忙，其实就是让林奚去吃樱桃的，而林奚叫了少年，其实是想跟少年聊聊。

田阿姨家的农场挨着小镇，了镇走十分钟就看得到地方了。

“加乐，你知徐睿文已经死了吧？”坐在樱桃树吃着樱桃，林奚看着同样吃着樱桃的少年，问，“先前有他帮你租房，现在他已经死了，自然不可能再帮到你，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她把自己的脖颈收回来，规规矩矩地靠在床，把男人的手抓过来，往只脖上一搭，而后闭着。

少年愣住。

他第一次将手从她脖颈挪开，抚摸上了她的脸庞。

“觉醒先生。”她微微抬起睛，里面的一片清明，她看着旁边的男人，说，“我读初中那会儿遇到过比我大得多的对手，他们人数多，围攻我，最开始我有所不敌，但最后是我赢了。”

林奚力有不逮，没能再从那个叫覃霄的觉醒嘴里撬只言片语，事后她反复回忆两人间的对话，一帧帧琢磨对方的微表，得一个了结论。

——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