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织田信死在这里,这个天,不知还要多少年。
织田信笑了笑,笑容还是一派风拂面的温和,“天太平,有什么不好呢?能避免多少人间悲剧,能拯救多少世间苍生。如果你还有一争之力,或许你会想把这个权利握在手中。”或许还会想杀死她织田信,“但到了现在,哪怕知我真正的份,你也不会杀我了。不是因为我这个人,”她才不信什么儿女,“而是为了这个天。”
前之人虽然是女人,但她实在太过于可怕,竟然把他心底的想法都摸得透透彻彻的。
然而不等上杉谦信回答,织田信已经自己将话接了去,“好几百年了吧?在这之前,就算我能够大言不惭的说我可以统一天,还天太平。哪怕是最忠心我的家臣,虽然会欣于我怀大志,却打从心底不会认同我的话。”这个天,得太久太久了,久到让这个时代的人都失去了一叫希望的东西,“但到了现在,如果我说再给我一时间,我就能统一天,哪怕是我的敌人,”织田信目光转向上杉谦信,“就算再不以为然的神,其实心底也会认同我的话的。对吧?谦信公?”
所以,她相信的是,上杉谦信多多少少是心怀天,有大义之人。
她的话题转变得太快,上杉谦信怔了才反应过来。
“相信我?”上杉谦信微微勾,那是个带着些讽刺味的笑容,“我承诺可让织田家的公主殿来去自如,可从来没说过让织田家的家主大人来去自如。“他再怎么信守诺言,可也从未承诺过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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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目光转向院,看向这一院的郁郁葱葱,“这个天,了有多久了?”
“正确的判断?”上杉谦信微微眯起睛。
上杉谦信沉默,他不想虚言欺骗,但是也不想老对太得意,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上杉谦信……无话可说。
“我不喜织田信,”良久,上杉谦信才开,他的话音有些冷,“他毁佛灭,火烧比叡山,袭灭伊势岛,”他却笃行佛教,和织田信完全不是一路人,“他狂妄自大,放将军,号令群雄,他异想天开,实行那些闻所未闻的荒唐政策,桩桩件件,都是我不能接受的事。”所以,他才开始旗帜鲜明的反对织田信。
人,也不认为自己一个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我只是相信你而已。”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织田信听上杉谦信的话就知他误会她的意思了,“我不是说相信你的承诺。”她从来不会拿所谓的女儿这事去赌一个男人的野望,“我说的相信,是相信你能正确的判断。”
确实如她所言,他,不会扼杀天太平的唯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