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2)

“本来该一起置才是，留着怕招祸，临川王殿正好看见，一句话便否了，这才让他们跟着。”僮儿说到这里，脸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临川王殿那样在上的人，竟还能在意这些小...”

僮儿原本就是许盈的随从，相惯了的，此时瞥了一队伍末端分辨了一，随：“郎君，那是昨晚贼人一伙。”

僮儿对这事好像有经验一些，解释：“那伙贼人半夜突袭不错，只是敌我悬殊难不知？既知如此还要以卵击石，必然是被无奈，说不定已无隔夜之粮。这些妇孺也是依赖贼人而活，如今这般不过求活而已。”

一旦确认车队的兵士对他们没有杀意之后，这些妇孺很大可能就会选择跟着车队走。他们本来就是民，这年就算是讨饭也没讨去！若是民不能些打家劫舍的事，就只能指望一群一群的民汇聚在一起，然后冲击城池混饭吃了。

是明，却只能是庸庸碌碌之辈，今后也难当大任——连个孩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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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行动坐卧都很受限制，也没听闲话的许盈，他们这些僮儿却是能够车队里到蹿的，消息灵通的很。他见许盈很惊讶，便解释：“贼人不单自己贼，妻儿老小也一并带山里去了！贼人在前厮杀，一些妇孺就在后方等消息，若胜了，也好收拣什，帮忙搬运。若况不妙，一些妇孺也能帮手。”

伏在十几岁僮儿的背上，许盈忽然注意到车队末尾似乎跟了一些人。便问：“那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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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跟着车队走，一来安全，不会有人不开地惹上这样一支队伍。二来，也是想讨饭求活——因为老百姓都不果腹，这才说讨饭都讨不着的，但遇到这样的车队却是另一回事，只要有人能发发善心就能得救。

许盈尝了一些石榴之后漱了漱，因为昨晚没休息足，又因为车始终有些颠簸，陷在被褥之中，他一会儿就睡着了。

只是，许勋这样的大家有大家的思维，仲儿这样的小婢女就不见得这样想了。她拿许盈当亲弟弟疼就在此了，那些东西留在许盈手上也不会有她一分一毫，但她就是替许盈可惜，哪怕许盈自己都不可惜。

不太可能是想报仇，这绝对是以卵击石！但除此之外许盈也想不到其他了，这难还有什么好吗？

这是僮儿往好听了说的，其实就是临川王平常表现的非常严肃冷，本没想到他是一个这样有人味的人。

小解完毕又洗了手，僮儿又把许盈给背回他的车——他是想自己走的，但正在行动中的车队，他这个小短恐怕赶不上趟，反而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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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城池中的居民也会变成民，民队伍就这样越变越大，这也是史书中的‘蚁附’。蚂蚁很渺小，但蚁多咬死象，可见其恐怖。

许盈听后默然无语，在回到车上之后让僮儿留了来，问他：“这些妇孺跟着车队甚？”

但天归，鄱郡这一块暂时却没有多少民，成不了那样的气候。若是打家劫舍，之前青壮在的时候尚且混的活不去要铤而走险，青壮都死了，剩的更谈不上战斗力了。

因为锋双方差距太大了，他们这些‘预备兵’也就没了上场的机会，而是收拾战场时被四边放哨的骑兵从河对面给搜检了来。

僮儿便掀开并车帷帐一角让许盈去看：“临川王殿边一位裴先生吩咐的，时不时舍些粮与这些妇孺——其实舍与不舍，这些妇孺都会跟上来。”

其实就是那群匪贼的家小。

輜车形制和并车很像，只有细微有不同，但用是大不相同的。这里用来放置箱笼行李，同时还会留一儿空间，这样在行路途中女眷也有一个可以上厕所的地方。

这也是逃难路上，普通民一般跟着军队、豪门大的大车队走的原因之一。

许盈还是不懂，为什么跟着车队就算是‘求活’了。

等到再次醒来，却是有些想要小解了。

他小声地示意外面的车夫，立刻就有僮儿过来背着他去到另一辆輜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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