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有江蘅一个血脉尚存。
苏氏谋反失败,宰相苏安,苏家苏煜修被就地正法,女眷放至远沙岛。陆家清君侧有功,从此一跃上位。陆婕从妃晋为皇后,苏贵妃则一蹶不振,最后自缢于此。
江蘅看着杂草丛生的院台阶,久违的问候就在边,似乎闭上就能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
“喏。”
剩的一个月里,那个挑刺的女先生接了圣旨慢慢不来了,说江蘅已经读完四本女书,足矣。江蘅乐得清静,恭恭敬敬地送了她离开。没想到接着皇后派来叁个女官对她行夫妇礼仪训导,从早上到晚,江蘅心里叫苦不已,突然期盼江承渊多来转转让她气。但是不知是不是那天自己对他说话太重了,那个弟弟只是偶来才见一次,见到了也是收敛着面容,端一副老成的样,并不多言就转而去。
侍女上前:“殿,晚膳已经备好,可要享用?”
这是陈最荒凉的所在,以前却是最闹的地方。那时人人都羡慕贵妃苏韵柔,她有着天闻名的貌,显赫清白的家世,以及夫君最最倾心的护。她诞公主后,年轻的陈帝一度喜,不仅当给公主赏赐封号,还给苏氏厚礼嘉奖。六岁前的江蘅是陈国百姓都喜的,也是最贵的公主。只是这一切在苏氏谋反后都化为乌有。
心里又想:“我又不是他亲阿姊,怎么还肩负这么大的任务?”侍女在一旁看她一张小脸虽然喜怒不明显,眉却时蹙时舒,本半天没翻一页。
过了一会儿,陈帝和陈后双双驾临,百官齐齐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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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蘅也在啊。”江芷直直冲过她侧,打过招呼之后像才发现边有人一样惊讶。
江蘅想到今天是上巳节,于是说:“姑姑,陪去那里走走。”琴鲤低声应了来。
好在这样的时间不,江蘅又有多年练就的遛神技巧,一就到了上巳节,廷照例筹办袚褉畔浴之宴。
来到洗桐,皇帝和皇后都还未到来,只有太和江承渊已经坐上了左席。江蘅向太行礼,后传来一个俏的女声:“太哥哥,承渊哥哥!”一转,江芷也到了。她年纪尚小,梳了一个双丫髻,红珊瑚钗缀,金步摇随着步伐轻响,一桃称得鲜可。江芷得像皇后,继承了陆国公一族的圆脸和杏大。而江承启两兄弟则更像皇帝,尤其是江承渊,一双桃十分醒目。
月上梢的时候,江蘅才醒转,侍女加灯,殿一时明亮起来,她脑袋沉沉,琴鲤端上一碗醒酒汤。
江蘅懒懒:“不用了。”
笙奏乐,国监祭酒司冬抑扬顿挫地念起了祭祀辞。人从祭坛取新酒,每个人桌前的酒杯满上。新酒的颜像琥珀,还残留着去年粮的清香。江蘅一饮而尽,放杯时看到对面的江承渊默默注视着她。酒意慢慢散发,到脸上就成了红云。
一早琴鲤将江蘅唤醒,梳了个简单素雅的发,上琥珀雀羽和珍珠步摇,选了一淡黄留仙裙,江蘅睡惺忪地看了看镜,对琴鲤表示满意。
避开人耳目,终于来到尘封十余年的清鸾殿,推门而,一树梨寂寂而开。琴鲤摆好香案,江蘅闭上睛,双手合十。
江蘅挂着淡淡的笑回了她一声芷妹妹,然后回右席坐。江芷哼了一声,拉着太说话,时而皱皱鼻,时而摇摇,梨涡时浅时。她一贯不怎么黏江承渊,大抵是因为江承渊跟她年纪相差不多,没耐心跟她玩。江芷也觉得这个二哥哥平时太过郁暴躁,不似大哥哥一般温柔和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二哥哥太过看重江蘅了,江芷听过外祖府上嬷嬷的话,认为江蘅必定是跟她母亲一样的妖孽,否则自己的亲亲二哥怎么这么护着她。